随即他狠狠地瞪了落心一眼。
“小明子”
“奴才在”
“吩咐下去,让礼司给德妃娘娘准备十匹上好的锦缎,十匹上好的丝绸,南海珍珠戒指一枚。”
“是。”小明子应了一声,野狼风又指了指被打的嬷嬷,道:“传御医给她上药,另赏白银二十两。”
“太后既委爱妃调查心妃中毒一案,就请爱妃多多费心,现在就开始吧。”说完,野狼风揪着落心离开,这下她可不干了,毫无体统地大叫:“既是审我的案子,本公主就要在场旁听,否则,干脆就取消这案子还落个清静,谁愿意毒害我直接来就好了。”
“你给我闭嘴。”野狼风大怒。
“我偏不闭,你既然容不下我,这么想我死,干脆把我休了轰走岂不更干脆。”落心跳着脚儿大叫。野狼风扭过头,往她身上一点,落心干张嘴却没有了声音。
领着她七拐八拐,他们进了一间暗室,坐下后正好可以看到审刑间的一切,而外面的人却看不到这里的情形。为了防止落心跳出去撒野,野狼风把她牢牢地固定在身前不让她乱动。
审刑间内,灯火通明,御前侍卫把守着房间的四角、入口和其它重要的地方,德妃正襟危坐于御书案后,面容冷峻,寒目深晦,这女人还真是个千面*,不知是她演技好呢还是落心我以前没眼光,眯着眼审视着这个女人,落心独自思量。
审刑司的主事太监刘德禄捧来宫宴那天落心用的茶壶茶盏,递给了德妃。这套茶具已经查过无数次了,也没发现什么问题,以前的审刑官却没完没了的在这上面下功夫。德妃看了这套茶具一眼,一摆手让刘德禄把它们拿走,然后和他一阵低语,落心的眉头微蹙,一下来了兴趣,倒要看看她怎么审这案子。
这一个月的审讯全是针对御膳房的太监们和送茶的宫女们,甚至连采买司负责买柴火的小太监都牵扯进来了,好像这宫里的下人们拼了命般想要落心的命。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太后就想处置其中的几个人,总给落心一种要杀人灭口的感觉。
一阵低语后,德妃吩咐她的贴身宫女嬷嬷把楼芳仪楼兰和她的贴身宫女如意传来问话。楼兰也被打入天牢了?落心吃惊地转头看向野狼风,他好像也是一脸得不解。
不一刻,二人被御前侍卫押了进来,披头散发,鼻青脸肿,皆俯跪于地。德妃抿了口热茶,问楼兰:“楼芳仪,本宫再问你一遍,宫宴那日你是如何给心妃娘娘下毒得?”
“回禀娘娘,楼兰从未给心妃娘娘下过毒。”
“楼芳仪的嘴还挺硬呀。”德妃冷冷地看了楼兰一眼,“宫宴那日跟心妃娘娘接触过得人和事都已查过,皆无问题,只有你刻意拉过心妃娘娘的手,还想狡辩吗?”
“拉心妃娘娘的手?”楼兰一脸迷惑,好像已经记不起来了。
“本宫和太后亲眼所见,你还想抵赖?”她看得还真仔细,落心嘲讽地撇了下嘴,仔细想想那天的情景,她记得好像是自己先拉楼兰的,而且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妥。
“楼芳仪,本宫劝你还是从实招来,以免受皮肉之苦”
“请娘娘明察,楼兰那日只是想给心妃娘娘请安,未有任何不良企图。”
“是吗?”德妃声音不高,“传如意回话”
“如意见过娘娘。”一直跪着的小宫女回话。
“如意,宴会前你家主子让你带什么来着?”
“回禀娘娘,我家小主命如意带上她家乡的特产砖茶,想要送给心妃娘娘。”
“刘德禄”
“奴才在”
“楼芳仪带给心妃娘娘的砖茶可在此?”
“回娘娘,审刑司昨日查过这袋砖茶,里面含有砒霜,含量可致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