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青!原来,他就是许长青?!”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如此诗词,竟就是他作的?”
“没想到,我时常挂念嘴边的许才子竟在我身边,百闻不如一见啊!”
惊鸿园内。
所有人知晓许长青名号后,皆低声喃喃,议论声纷纷不休。
毕竟……
许长青可是前些年大夏儒生里的风云人物,只要前些年参与过科举的,便大多都听说过此人。
望他一路走来,那亦是充满传奇色彩。
童生试,初参科举,于茶楼之内,作诗咏雪。
措辞简单,更能说是强行押韵,但最后一句,却能称之为神来一笔,将整首诗的高度都提升起来。
后,通过童生三试,夺得童试案首。
文坛内初现狰竦。
乡试,秋闱,正值明月中秋。
如今在民间广为流传的那首词曲,明月几时有,便是他在诗会上,饮酒大醉后唱出,曲调满是寄托思乡,思亲之情。
用词更是惹人心有戚戚然,回味无穷!
后,夺得乡试解元。
自此,定下才子之名。
近乎所有人都以为他会风头更甚,一路披荆斩棘,会试再夺魁首,却未曾想,他的身影,竟不曾出现在会试上。
往后,再也没了风声……
……
“当年名极一时,他究竟是为何弃考会试?凭他的文采,不说魁首,考上进士,也是不难啊!”
“我听说,当年曾有官员前去临安寻他,原因似是为家中二老离世?”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据他所言,参与科举本就是为了让家中二老的日子过得不再清贫,但二老离世,他便没有再参与科举的理由……”
“真乃孝子也!”
“此等风范,我辈学习之楷模也。”
众人称赞不已,他们早已忘却方才被许长青与林清影二人打闹所中伤之事。
但,某人却拥有不同的意见,他端坐凉亭内,语调阴阳,缓缓脱口言语。
“人家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呐?你们可真是容易被骗啊!我怎么听说,当年这许长青未曾参考科举,是因为徇私舞弊,故而才止步会试呢?”
“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辱人清白的!”
“我可不是乱说。”
那人默默饮口琼浆,朗声道,“当年会试,我与这许才子是一个考场,我亦是能从某些地方得知些消息,想必没人比我更明白当年的内幕吧?”
“郭兄说的对!我当年虽止步会试,但也听说此等消息,这许才子名声并不属实。”
“我只能说,当年,我羞与其为伍!”
有人出声附和,原本赞赏有加的言语,亦是纷纷转变,质疑,猜测,斥责,言语各不相同。
“那你们说,现如今这许长青忽然现身,是所为何事?这刘公子又是为何找上此人?”
“这还用说?定然是对游龙山庄取出来的物件起了贪念咯。”
那位郭贡士侃侃而谈,他饮酒作乐,却不曾注意到林清影的目光正紧紧盯着他。
许长青仅是淡淡瞟了他一眼。
便知晓对方为何这般言语。
不过是跳梁小丑,曾经送上门来讨羞辱,如今怀恨在心罢了。
许长青收回目光,他不曾理睬这些言语,看向那已经来到近前的刘家公子,有些小小的心虚。
他抬起手,拱手作揖,施礼问道:
“不知刘公子如此前来,是所欲何为?”
“许才子。”
刘晓毅将手里笔墨纸砚放在石桌上,同样回之一礼,他温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