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蘇懿寧不解,「我只是離開一段時間去治病。」他看到余誤嘴角上還殘留著另一個人格傷害到余誤的傷痕,他就覺得自己必須要離開。「是之前在國外那個心理醫生,他之前治療效果還挺好的,我現在斷了一段時間,藥也吃完了。我得去找他。」
「那我請假一段時間跟你過去。」余誤並沒有說不讓他治療的意思,「我陪你。」
「不行,我不要你陪。」蘇懿寧冷靜道,「我要離開你才能把病治好,我得離開你,不然我哪天肯定又會傷害到你。」
「不行。」余誤說,他反應很大,「或者我給你找別的心理醫生,我、陪、你。」最後三個字他是一字一頓說的。
因為奶奶的突然離開,余誤完全不能再接受蘇懿寧的從他身邊離開,尤其是這段時間,他是最需要有人陪伴的時候。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余誤潛意識裡認為,蘇懿寧的離開就等於拋棄。
他寧願被蘇懿寧另一個人格折騰,也不願意放蘇懿寧自己一個人去國外治療。
「這個事情你不必再說了,沒有商量的餘地。要麼我陪你去,要麼你別去。就這兩個選擇。」余誤告訴他,他甚至威脅蘇懿寧,「或者你要是直接走了,就別回來。」
「」
蘇懿寧覺得余誤怪怪的,明明之前是自己一直纏著余誤,讓余誤感到很不滿。可現在自己主動提出離開,余誤又不高興了。而且因為自己想離開這個事情導致余誤很生氣,還故意冷著張臉不跟他說話。
蘇懿寧挺納悶的,可說實話,如果余誤不支持他去看病,他也沒錢去看病。蘇懿寧現在是處於一種很尷尬的狀態,他所有工作都被停了,身上就只有板哥結給他的千把塊錢。他之前把所有錢都給余誤了,他現在唯一能用的就是余誤的親屬卡。
可離開余誤這件事,蘇懿寧是認真的。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甚至在想,是不是因為奶奶的去世加上自己性格上的轉變,才導致余誤這般奇怪。
蘇懿寧哄了余誤兩天,無果。試圖跟余誤講道理,但被無情駁回。
而且余誤好像生氣了,這兩天都不怎麼搭理他。蘇懿寧挺納悶的,今天乾脆一早拉著大塊頭跟他去菜市場買菜,趁著余誤去上班了給他料理了一頓豐盛的午飯。
「你等下想辦法幫我拖住樓下的保安,我往前沖。」蘇懿寧交代好大塊頭,「你長得這麼大隻,總能嚇唬他們,我能不能送飯成功就靠你了。」
「我不想干。」大塊頭滿臉寫著拒絕,「我被老闆罰錢怎麼辦。」
「鍋里那隻帝王蟹是給你的。」
「那其他菜也有我份嗎?」大塊頭突然發問,他可是圍觀了蘇懿寧一早上,看著他忙前忙後的。
蘇懿寧點了點頭,「都做了,不虧你的。」
「哦。」
那拖保安就拖保安,他長這麼大還沒吃過帝王蟹。大塊頭答應得很爽快,他一個人幹掉了三個保安,給蘇懿寧殺出一條路讓他順利闖進了電梯裡。
蘇懿寧提著四個保溫瓶,去到余誤辦公室門口看到他門外的助理時,助理立刻就從工位上彈起來,「等下!別趕我走。」他從袋子裡掏出其中一個保溫瓶,「你的份,你的份,我給你也做了一份,給我個機會。」
「不太行,不然我工作不保。」助理攔在他面前。
「可以的。」蘇懿寧說著,他把保溫瓶往助理懷裡一塞,像只兔子似的蹦著跑了,「裡面是油燜大蝦,宮保雞丁,蒜蓉炒花甲,還有兩隻帝王蟹腿——別攔我了!」他嚷嚷道,瞬間竄到辦公室門邊上,莽撞地打開了門,沖了進去。
余誤剛剛就聽到門外的吵鬧聲了,他甚至在幾分鐘前就有收到樓下前台反饋說蘇懿寧竄上來了的事情。但他沒表態,算是默認把蘇懿寧放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