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变白!卓一航经过这场大变,也是心灰意冷;忽然撇下掌门不做,也跑到塞外,可是白发魔女和他之间,误会太多,对他又恨又爱,反不肯和他和解了。几十年来,两人就是这样的恩爱冤家,参商异路,无缘复合。最近白发魔女误会他与黄叶道人的俗家女弟子何缘华相恋,发怒起来,要把他们逐出新疆,卓一航知道白发魔女手底最辣,怕她伤害了何缘华,急忙把她送出关去,不料黄叶道人不知从何得讯,远远赶来。辛龙子少时见过黄叶一面,他们这一突然撞来,恰恰眷辛龙子和楚昭南解了困厄。
再说飞红巾听了黄叶道人的话,大为生气,说道:“哼!你们还说帮助我抗清兵,你们却把清兵的奸细放了!”黄叶道人大吃一惊,急忙问道:“怎么,辛龙子是奸细?不会吧!我虽然不在天山,但也素闻卓一航这个徒儿,十分虚心学艺,他怎会出来帮助清廷!”杨云聪道:“辛大哥或许不会,可是恕弟子直说,他为人一向糊涂,可能是受楚昭南谎言所骗,放他逃走了!”黄时道人问道:“哪个楚昭南?”杨云聪道:“楚昭南就是弟子那不成村的师弟,背叛师门,投放清军,为虎作怅,昨晚为弟子所擒,今朝给他逃跑了!”黄叶道人敲敲额角,连声说道,“是我老糊涂了!这样吧,我们找着卓一航,请他严惩辛龙子好了。至于楚昭南,他不是我本门中人,我们不便理他。”这时,辛龙子和楚昭南早已去远,要追也追不到了。杨云聪和飞红巾只好与黄叶、白石两位道人告别,回转哈萨克族的草原营地。
一路上杨云聪逗飞红中说话,飞红巾都不理不睬,杨云聪不觉流下热泪,诚挚说道:“飞红巾,算我辜负你一番心意,但咱们还是要合力抗清呀!”谁知道这话一出,越发招惹飞红巾的恼怒,恨声说道:“杨云聪,谁对你有什么心意了!你就把我飞红中看得这样下贱,非要跟定你不行!哼!”她连打几鞭,放马飞跑,杨云聪吓得再也不敢说话!
回到帐幕之后,杨云聪见了哈萨克族的首长,告罪之后,细说经过。老酋拈须笑道:“算了,给楚昭南逃脱,虽然可惜,但有你和我们在一起,还怕不能再捉住他吗!正义必胜,真主保佑我们,敌人和叛贼一定不能得逞的。你去休息吧!”
杨云聪心头苦闷,回到帐幕,又不便去找飞红巾。第二天一早,哈萨克族酋长忽然闯进,大声叫道:“这是怎么说的?飞红中带她的人走了!”
正文 第二十三回 孕育着新的生命
杨云聪心头一震,忙问道:“怎么她连夜走了?”哈萨克族的老酋长递过一张羊皮,上面写满维文,原来是飞红巾留下来的。杨云聪读道:“我们南疆各族,此次幸蒙收容,十分感激。现在流散的战士已重新聚集,大部回归营地。我们在此地的战士,决回原地,重新经营牧场,生聚教训.同抗清兵。与贵族愿永结同盟,联万世之好。哈玛雅。”杨云聪沉吟说:“她回去安辑流亡,重建牧场,也是正事。她们南疆各族在此,原是作客。不能久留,可这样快就走,却是出我意外。她应该等大计议定之后才走的。”哈萨克酋长默然无语,杨云聪更是神伤。
可是战情紧张,战云密布,楚昭南逃走之后,回到清军驻地,战机一触即发,杨云聪要帮忙哈萨克的酋长策划,他是再无暇去想自己的事情了。
杨云聪在喀尔沁草原的营帐中,心情十分紧张,千余里外,纳兰明慧在伊犁的将军府中,心情也是十分紧张,自杨云聪去后,她的身体发生了变化,总是感觉睡眠不足似的,清晨起来,过了一会,又是闷闷欲睡,胃也很不舒服,常常莫名其妙的呕吐起来,吃了东西就吐,而且有时空肚子会吐出酸水。她美丽的颜容,也忽然起了一层黑晕,里面还生了一些斑点。吃东西也很奇怪,以前欢喜吃的现在反讨厌起来,以前不欢喜吃的,现在反而很想尝试,特别喜欢吃酸的东西,脾气也喜怒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