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
莫菲菲依旧不说话,吃饭的时候由小林子把自己那份端到面前。但是她不再阻止他们杀人,只是用手捂住双眼,他们,也尽量用干脆利落的手段解决,给别人一个痛快。
在一个静静的晚上,漫天星空。沈天启幽幽向她说起自己第一次杀人的事:“那一年,我才十岁,随着父亲和一众伙计到南方做生意,不料在半路荒郊被十多个强盗打劫了。商队有二十多个保镖,对付这些贼人自然不在话下。把他们全部活捉之后,父亲就要命令把他们就地全杀了。我年纪还小,天真地乞求父亲放了他们。当时父亲深深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不顾大伙的阻拦,把他们放了。不曾想,一个时辰后那些强盗去而复返,并且带了七八十个同伙。那是一场恶战,护卫保护着父亲和我逃出来,我们去的时候四十人,回的时候只有五人。我知道了父亲当时放人的时候态度这么奇怪,因为他要用血淋淋的教训,给我上一堂活生生的课。我恨自己无用的善良,再懊恼也没用,从此以后,我学会了铁石心肠和一句真言: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莫菲菲震惊了,原来他的成长居然沾满了血腥。或许,成功者的手总要沾血的,自己也应该改变了,不要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有什么办法呢,不是别人死就是自己死,只要是个思想正常的人都会让别人死。想要不死,你只能变得更强,莫菲菲对自己说。
从最初的震惊、抗拒到习惯、接受。看着他们杀人,莫菲菲已经会这样想:我们是替天行道,是为了挽救更多的生命。
难道,死去的就不是生命?为什么有些该死的人死了而更多该死的人却好好的活着?是因为那个该死的人有让要他命的人死的能力吗?我是不是该死?不管该不该死我都不想死,那么,就让要我命的人去死吧!
莫菲菲知道那个善良的少女离她远去了,她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又有谁会像以前一样呢,人总是会变的,否认是因为不敢正视。
她不再怄气,在一个适当的时候,自己开口说了话。他们一点都没有诧异,因为他们知道,她迟早会想通。想通了,她就长大了。在现代的时候,所经历的最肮脏的事就是钱权交易,见过的尸体是火葬厂里化过妆的,苍白、平静。要在这个社会立足,观念不得不改变。
在几次交战中,他们共杀了近一百人。沈天启的武功居然是意想不到的高,莫菲菲猜大雪小雪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无论如何莫菲菲死守着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亲手杀人。
穿过大山,贼子也少了。做坏事,自然会选择见不得光的地方,脸皮厚的人除外。由此可见那群贼也不是坏得彻底。为什么有人要去做贼?因为没有饭吃,没有衣穿,没有房子住。什么都没有了,杀个人算什么?出来才知道,我朝并不如京城里表现的那么歌舞升平,坐在庙堂之上的人,可会想到?莫菲菲想起那个温和而睿智的男人,他的心里是不是装着天下呢?
路边的树越来越少,黄土越来越多。经过五十三天的跋涉,他们终于风尘仆仆到达郓州。
郓州是与西吴国接壤的小城,人口近五万。自古这就是西域到达中原的必经之路,来往的客商很多。最初只是一个驿站,有人留下做生意,慢慢形成一个小镇,更多人被吸引到这里,小镇规模扩大,变成一座城市,朝廷也派了官员进行管理。管理也没用,由于太过偏远,官兵很少,城四周都是看不见边际的黄土,又没有城墙,于是经常有马贼骚扰。
“当马贼来骚扰的时候反应快的商家、百姓就赶紧关门,在路上躲闪不及的客商就会被洗劫一空,如果不反抗大致不会有性命之忧。他们抢完路上的人就走,也不多逗留,更不会打家劫舍,为啥?因为隔三岔五就要来,把鸡都杀死了哪里来的蛋?马贼走远之后,官兵们才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