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一股寒流从心房涌出,瞬意间遍及全身四肢。
驻马寨里,横七竖八铺满了一地的血尸,粗略看过去至少死了百十来人,这些尸体的下场极其惨烈,无不是被枪类利器洞穿胸口、头颅甚至被人四分五裂。断肢、内脏到处都是,很多尸体已经无法拼凑完整,大多数都没有完整的。百十来具尸体被堆在驻马寨的大寨中间,叠起了半丈来高,跟乱尸岗差不多。
看到这一幕的信义堂弟子和附近寨子赶来的增援者同时吸了口凉气,一夜之间就死了这么多人,死状还惨烈到这般地步,究竟是何人所为?
一干弟子围着尸堆转了两圈,赫然发现了已经生还者,这几个险死还生的驻马寨弟子被面前的惨状吓的惨白,正坐在一群老弱病残的前面两眼直勾勾的发呆,滂沱的大雨浇在他们身上,他们反而毫无反应,只是周身打着冷战,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被吓的。
齐得胜瞬间有种肝胆俱烈的忌惮,要不是周围还有几十号堂下弟子看着,恐怕他早就跟那些被吓惨了的驻马寨弟子一样了。连连吸了几口气,强自将心下的惧怕压了下去,齐得胜吩咐道:“去,把他们带过来。”
几个弟子称了声“是”,随便找了两个被吓瘫了的弟子拎着就走了过来,往齐得胜的脚下一扔。
两个弟子似乎已经傻了、痴了,被扔在地上一个半侧着倒着,两只眼晴空洞无神;另一个侧是双膝跪地,居然没想到要抬头,更加不去理会齐得胜。
齐得胜到底是玄武境高手,看上一眼便无名火起,喝了声:“没用的东西,说,是什么干的?”
那弟子仿佛没有听见,有点神经质的条件反射道:“死,死,死定了,死定了,我错了,我错了,饶命,饶命……”
问了几遍,那弟子回答都一样,气的齐得胜甩动马鞭将此人抽到了一旁。
正当这时,一个弟子策马赶了过来,马背上驼着刘荣的尸体,尸体上一柄长剑由前胸刺透背后,剑身插着一张被雨水浇烂的了皱纸。这皱纸的质地还算不错,尽管被雨水浸泡了一会,还不至于溃烂,上面一行小字还能看个七七八八。
齐得胜见状抽出长剑打开皱纸看去:忠厚恨某、弑父作乱、私夺火信、颠倒黑白、遗祸他人、卑鄙无耻、其罪当诛……
看完纸上所写的话,齐得胜的脸色登时变得极为难看,手也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两下……
就在这个时候,三十里外一只红色的火信冲天而起,发出如飞鹰嘶鸣般的嘹亮哨声。
红色火信!
是恨无忌仿造青候火信专门给各村寨分舵配备的传信之物,颜色分很多种,而红色乃是最高危险信号,代表堂下弟子遇伏受害。
众人回头看去,那红色火信在云烟翻腾的滂沱大雨下显得格外的耀眼夺目,而就是火信升空的时候,一股火光跟随着火信翻天而起,众人马上就听到远在三十里外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片刻间压倒了漫天的惊雷,震荡着数十里山岗……
跟在齐得胜身边的随从辨别了方位,浑身一颤出声说道:“堂主,是石头寨。”
齐得胜恍若未闻,用力攥紧了拳头:“是风绝羽,他回来了。”
……
整整半个月,岳、秦、湖三州交界以乌云山庄为心的西绿林各方势力受到一股强悍的神秘队伍突袭,导致了西绿林治下的多处山寨被毁。这股势力以彪悍、骁勇为名,实力深不可测,每次出现都会先行以一纸信函呈到寨主堂前香案,指证乌云山忠厚堂堂主恨无忌弑父犯上、嫁祸他人……如此遍数罪行种种,如若当寨之主跪地求饶尚且罢了,旦凡有半点反抗之意,皆是会受到此股势力的强势镇压。
这股势力的手段残忍无情,不动则已、动则毁山灭寨。半月前以驻马寨湖州分舵开始,一场血腥的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