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英文不太灵光,儿子翻译了国外的财经报导,还用心的汇整好了,他看一下有什么关系,用偷这个字眼是不是太不孝了?他是老人家耶,他们不用让他看一下吗?
“我不管您偷看了与否,我都希望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我们是父子,不要逼我加密。”
“闭嘴!”尉荣火大的拍了下桃花心木书桌。“我说没有看就没有看,你那什么见鬼的数据,弄得乱七八糟,我会想看?啊?你说啊!我会想看”
尉衡也站了起来。“反正您以后不要再看我的数据了,就算您看了,也影响不了我的决策,您是公司的最大股东,但我是公司的总经理兼代理总裁,您负责的是监督,而我负责营运,希望您不要再试图干涉我了。”
“我哪有干涉你啊?”尉荣扯着嗓门为自己叫屈。“你说说看,自从我把行政权交给你之后,我什么时候干涉过你了?”
他眉尾一挑。“有还是没有,您知道,我知道,我不是来跟您争辩这个的,我来,是有事要跟您商量。”
“你说。”尉荣大手一挥,又恢复理性的样子。“我一向最开通,我尊重你的所有决定。”
“是这样的,我认为,加恩应该要跟他妈妈定期见面才对,我们阻拦着不让加恩见母亲,会对他造成很大的伤害。”
“你在说什么鬼话?”什么开通啊,尊重啊,全不见了,尉荣立即暴跳如雷,咬牙切齿的暴吼,“我绝对不许那个女人见加恩!除非我死,否则她永远别想见加恩!”
尉律的婚姻失败是他心里永远的痛,他怎么可能让那个坚持要离开尉家的女人跟他的宝贝孙子见面?那个女人一定会把加恩抢走!他绝对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加恩的老师说,再这样下去,加恩会得忧郁症!即使是这样,您也不在乎吗?”尉衡瞪视着父亲,眼光寒冷得像两道利刃。
他相信他父亲不会在乎,因为他是个自私的人,如果在乎他人的感受,当年他就不会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还生下了他这个私生子来伤害自己的元配了。
“我不管什么症!”尉荣咒骂着,一边把大量的文件甩飞出去。“你最好快点闭嘴!要让那个女人见加恩,免谈,下辈子吧!我永远不要再看到她!”
“没人要你看她!”他吼回去。“你听不懂吗?是加恩要见她,加恩需要妈妈!”
“混帐!”尉荣把桌上的电话丢出去。“我叫你闭嘴,你没听到吗?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在我面前放肆!加恩有我们就够了,他一点也不需要那个狠心的无情妈妈!也不需要他那个该死的混蛋爸爸!”
哐当一声,尉衡直接把古董茶杯摔在地上,脸色铁青地说:“如果你再不改变想法,加恩就会像这只茶杯一样,被你以爱为名,弄死了!”
“混球,你现在是在威胁我吗?”尉荣气急败坏的吼,他不顾后果,搬起十七吋的计算机屏幕就直直往儿子丢过去。
书房里,腥风血雨,书房外的客厅是一派平静,空气里流泄着美妙的小提琴音乐,桌上有刚切好的水果,日本进口的哈密瓜散发着果香。
“林婶,再给我一杯咖啡。”饶韵桦——也就是尉夫人,她姿态优雅地坐在沙发里,纤纤玉手翻动着时装杂志,悠闲地吩咐下人。
林婶看看女主人,再看看发出乒乒乓乓声的书房,面有难色。“夫人!”
饶韵桦抬眸,对着林婶微微一笑。
“两只猴子在打架,不用管他们,你去煮咖啡吧,还有,把桌上的晚餐再热一热,我想,等猴子打完架,应该也饿了。”
这对父子啊,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血浓于水的亲父子却处处不对盘,反而她这个跟尉衡没有血缘关系的“大妈”,跟尉衡从来没有摩擦。那孩子,平时太压抑了啊,自我要求太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