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军这才气唬唬地各归己位;戒备的戒备扎营的扎营。
见此情形;撒喇更加瞧不起这支唐军:“其军士尚有几分血气;但主将懦弱;一昧求稳……好;好;此战必胜”
话虽如此;撒喇被阻午可汗派来协助迪烈;自然不是真正的莽汉。他虽然有必胜的把握;却仍然没有主动过河;而是留下些人监视;然后主动后撤。
一日无话;次日大早;撒喇便又来河边挑战;这一次;随他而来的唯有二十余骑;他甚至孤身到河畔;一手持槊;一手持弓;向河这边做出轻蔑姿势。南霁云气得怒发冲冠;正待再向叶畅请战;叶畅却叹了口气道:“此人雄壮;必定勇武非凡;可惜善直三哥不在;若善直三哥在此;定可以与之一战。”
南霁云大怒:“善直力气虽比我大;但若真是战阵厮杀;我在马上;他未必就能胜我。十一郎;你莫太小瞧于我”
叶畅愕然相望;南霁云上前道:“愿斩此虏;请立令状”
叶畅劝了两句;南霁云越劝越怒;只觉得叶畅的每句话都是长敌人之志气;压自己之威风;他几乎抢白叶畅;叶畅迫不得已;便道:“二哥既是如此说;那我许你出战”
得此命令;南霁云大喜;上马提槊;便出营而去。那边撒喇见唐军中出来一人;别人却仍然缩在营中;哂然一笑;不以为然。
南霁云催促不急不徐;他近河而来;见撒喇盯着自己;心中念头一转:“方才五弟的意思;分明是怕我不是此虏对手;倒要让他见识见识自己的手段。若是击败对方;还不显自己武勇;非得杀死对方才成可是若一摘弓;对方必然戒备;隔着河想要射中不易;倒不如这样”
想到这里;他将自己的弓从马背弓囊中摘了出来;果然;他一摘弓;那边原本不注意他的撒喇顿时盯紧了他。南霁云将弓一扬;竟然就这样抛在地上;然后继续向前。
撒喇有些讶然:这个汉人究竟是做什么;为何到阵前来反而把弓扔了?
南霁云这一举动;也让后边的叶畅有些惊讶;而张镐、王昌龄;则更是奇怪:“南八神射;我等都知;他此时把弓扔了;如何去败敌?”
叶畅看着南霁云没有直接到撒喇对面;而是向着河上游缓缓前行;大约行了百余步;才寻了个浅滩;催马过河。他单人独马;又弃了弓;那边撒喇回头一摆手;没有让身后的随侍过来。
“南二哥必取贼首矣”叶畅见到这一幕喜道:“传令下去;准备强行渡河”
“啊?”张镐有些讶然:“你昨日到方才那些言语;都是激南八尽全力;这个我与王公都知晓;不过你怎么看到现在;便能确定他必取贼首?”
“你们只管看就知道了;二哥智勇双全;只要他肯用心;便是我军之飞将
张镐与王昌龄又望过去;见南霁云过了河;马又继续向前;仍然是保持那不疾不徐的节奏;片刻之后;距离对面的虏将只有四十余步。
这个时候撒喇脸上露出了冷笑;他身上也有弓;可是却不取弓来射南霁云:“兀那汉狗;你来此何为?”
他用契丹话说的;南霁云根本听不懂;在撒喇身后二十余步外;随他而来的契丹人都笑了起来;有通汉话的;便译了过来。
南霁云听得之后;脸上带着笑;摇了摇头。
“你这汉狗过来;莫非是来送死么?”撒喇又道。
他一边说;还一边在马上挥槊;眼中却是寒光闪动;只等南霁云到了一定距离;便要突击将之擒杀。
南霁云摆手;做出不是来交战的手势;含含糊糊说了一句话;却说得不是很清楚;撒喇不知是何意;忍不住回头望了通汉话的那个部下一眼。那部下正待翻译;突然间脸色一变;大叫道:“小心”
原来就在这时;南霁云距离撒喇已经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