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放在我们面前令人生厌”
张镐知他所言不尽诚实;但更知道自己等人只是初投入叶畅帐下;有些事情;叶畅未必会直接告知。他很聪明地岔开话题;指点着眼前波浪:“听闻叶司马所造海船;顺黄河河口可直溯广运潭;为何如今所乘却是这等船?”
他们现在所乘的也不算小船;正是叶畅在武陟所造的最初两艘海船之一;但比直叶畅跟他们提的那足以载数百人的大船还是小了些。叶畅闻言笑道:“黄河与洛水之中泥沙渐多;河道不经勘测;大海船是无法进来;容易搁浅;倒不如这等中小船只;便于行走。想乘大船;要等下半年才行啊。”
“原来你是诳我……还道你已经造出这等大船了呢”
“不诳如何能将张公拐到辽东来;张公这般大才;只恐积利州小;招不来啊”
在他们相互开着玩笑时;水工已经收拢船锚;船开始顺流而下了。
梅妃发觉;叶畅非常忙;即使是在船上;也忙得不可开交。
不是与他的幕僚们推敲治理辽东积利州的方略;就是模拟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大伙商讨解决具体问题的方法。有时他也会长时间沉默;但那个时候;他必然是在小小的船舱之中;用一种特殊的鹅毛笔沾墨汁后进行书写。
听得荷花说起叶畅在纸上写写画画后;梅妃很好奇那纸上会是些什么。不过她情知自己如今的处境;并没有因为叶畅依言将她从上阳宫接应出来而有什么别的心思;只是单纯的好奇罢了。
到了傍晚时候;叶畅才想起自己船上还有这么一个人;支开花花后来到梅妃舱前问道:“娘娘是否晕船?”
“自我出上阳宫那一时起;便没有梅妃;我闺名江采苹……不过这名字也不能用了;我以江为姓;以梅为名;你就唤我梅娘吧。”
“唔……那也好。”
“或者唤我梅道人也行;我乃南人;打小也乘惯了舟船;故此并不昏船;你只管放心……”
叶畅闻言放下心来;他只是完成自己的许诺;梅妃赠了他三车财物;他虽没有去看;但有人清点后说;此三车财物少说也值十万贯;叶畅自然不会真要这十万贯钱;等到了辽东再还与梅妃就是。
“对了;有一事还要请教梅娘。”叶畅想起了李霄这厮;便开口道。
“请说;奴知无不言。”
“太子李亨此人;梅娘觉得其人如何?”
“太子……”梅娘沉吟了好一会儿;李亨的形象又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因为她年纪比李亨还要小些;为了避嫌;李亨在她面前出现的次数不算多。但身处宫中;对于这位国之储君;她还是有所了解的。
“太子其人;宽厚内敛;喜怒不形诸颜色;行事谨守本份……但是;我觉得;其人乃圣人嫡传”
梅娘的这句话让叶畅有些不懂;李亨当然是李隆基的嫡传;否则的话岂不是野种?
“所谓嫡传;是指心性;其人性;颇类圣人;只是他以仁厚外表所遮掩罢了。而且圣人远胜于先帝……若是圣人懦弱如先帝;那太子便是圣人”梅娘说到最后;非常肯定地道。
她说的象是绕口令;实际上却是警告叶畅;这位太子可不是表面上显示的那么简单。
“多谢梅娘了。”叶畅道。
江梅在舱里抿嘴笑了一下;叶畅嘴巴上极客气;骨子里却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不过江梅不讨厌这种气息;想到自己曾经用那种方式威胁叶畅;她心中不由得有些小得意。
不过江梅的得意并没有持续太久时间;到了傍晚时分;船再度靠岸。
江梅心知自己身份特殊;她不是那种性子刁蛮的人;也不愿意给人惹不必要的麻烦;故此呆在船中不出来。可是她不惹麻烦;麻烦却来惹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