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不可泄露,越少人知道就越好。但太子殿下,在准备好之前,我们必须将滑州这个烂摊子收拾好。”
李重俊伸了一个懒腰,说道:“还有什么事没有做?”
“要做的事情很多,案件尾声没有全部查清。还有除了十恶赦的罪犯外,其他的罪犯如何处理?以及相关的财产,还有一些家族罚没的财产又如何处理?以及作坊要修建,作坊的仿工要从灾民中招募。虽然这一次投入巨大的资本。还是没有办法将所有灾民全部招募进来。这又如何的甄别?滑州现在的官员机构严重缺少官员,除了少数重要的官员听候朝廷安排,这些基层官员如何选拨?这些都是要在我们离开之前全部安排下去,不然这件事就成了虎头蛇尾。反而让某些人弹劾。
我想你不会想滑州出现那样的结果吧?”
比起前几天的事情来说,这些都是一些琐碎的事情。
也很重要,如果处理不好,以前所做的善举将前功尽弃。最主要王画是想将李重俊一直推在前台。恐怕连李显都知道自己在这件大案中的作用。更不要说是武三思。但李重俊既然占了最大的一份功劳。那么就要让所有人看到与认为李重俊同样在这件大案中的作用,因此后继的工作还是要让李重俊去做。
自己只要在一旁辅导一下,则可以抽出时间专心去将那几个剧本默写出来。当然也不能说是不务正业,教化募捐以及对现在人们精神生活,还有对文化都会起到一些作用。也会让某些人再次认的自己东一枪西一棒,减少武三思认为自己是刻意对付的想法。
当然了,李重俊要是一个人才,他就此事带来的声望,何尝没有一番作为?不要忘记了。他毕竟是皇太子,如果自己是皇太子,现在都有能力直接抹去韦氏的影响。
他又想到了李红早上说过的话,虽然自己可以斗胆地说一句。比大多数的大臣做得更好,也可以斗胆地说只有他才能明白国家的真正意义,不是李氏的国家。不是老武的国家,而是天下百姓所有人的国家。可是自己何尝不是在做着窃国者候。窃钩者诛的事,想到这里。他哑然失笑。
与李重俊一道来到州衙,再一次任命了许多官吏,再批准了这些官吏保举的衙役。然后各伺其职。审核余下的账目,残存的案件,安抚灾民。尽管人手很紧张,可是非常时期,相对来说这一批官吏也更清廉一点,同时大多数是破格提拨小心存感谢之心,前车之鉴,又是很近。因此反而发挥了高效率。
可以说是滑州这几十年来,最为高效公正的一次领导班子。
因为准备工作渐渐妥当了,设下许多大型作坊,安妥灾民有事做的消息放了出去。一刹那间,滑州城外欢声雷动。
但下午一场夏天很正常的暴风雨,却将大家所有的喜悦浇灭了。
先是乌云蔓天而来,然后是狂风大作,似乎将要使滑州的城墙都要刮倒似的。王画看到这一阵大风,就赶到不妙,他带着一队官兵来到城外。城外已经是一片很凄惨的景象。这些灾民的茅草棚都是临时搭建的,又严重缺少材料,有。可那有钱买。只能稍少遮一下了炎日与雨,一点儿也不牢固。在这片狂风吹拂下,稻草儿小竹杆儿,高梁杆儿,到处飞舞着,同时看着雨点开始大滴大滴地落下来,安纳灾民的灾民点同时也到处响起了一片哭声。
王画无可奈何地与李重俊站在雨幕中。看着这一幕惨剧,任由大雨浇在他们身上。
主要是灾民太多了,就是王画会变法术,也变不出那么多空房子,让灾民发环是滑州,他在亲自垂持,而其他的十几个州都,鼎比以少的灾民。王画已经能想像到他们现在的情形了。
雨越下越大。王画终于醒悟过来,首先带着官兵,将老人以小孩抱着婴儿的妇女,暂时安顿在搭得结实还没有让大风吹倒的茅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