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了上次她差点被掐死的事,她对顾明珠以及顾长德,再生不出什么好感了。
难道要去求傅时秋?这个想法才一涌出就被她压下去,不,她宁可留着遗憾,也绝不再和那个变态扯上什么关系!
转眼到了镇北王离京的日子,虽然明知出行的北门今日会清场,但顾晚晴还是早早起来打算去看看,万一有机会混进去呢。不过,还没等她出门,一个自称是相府下人的小厮便上了门,交给她一套小厮的衣服,,嘱咐她快点换上。
是聂清远?难道酒醒了,觉得自己那天说得过分了?不及细想,顾晚晴马上回屋去换好衣服,穿好后又觉得别扭,找了一卷长布来裹胸,觉得好了一点,又把自己做好的那件衣服打了个小包带着,这才出了门去。
他们乘着车一路到了相府之前,正赶上聂清远从府中出来,门外另有一辆马车相侯。聂清远看了看顾晚晴,又看看她带着的小包,没说什么,指了指马车,便自己先上去了。
顾晚晴跟在他身后上了车,低头坐在邻近出口处,不断捏着自己的小包,一言不发。
聂清远也没有言语,直到马车行驶了一会后,他才淡淡地道:”我今日是随太子送镇北王出京,在场官员众多,我离得不会太近,你或许只能远远瞧上一眼。
顾晚晴紧紧捏着小包的手指,无奈地点了点头,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声说:“谢谢你啦,那天。。。。。。我态度不怎么好。。。。。
聂清远沉默了一会,回了一句“无妨。”
顾晚晴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聂清远算够意思,虽然没有当场答应,但还是带她来了。
这么想着,又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才发现他今天穿着藏青色的官服,他平时已经够正经了,今天又添了几分严肃,扩大了他身上散发出的距离感。
二人一路无话,马车急驰出京城北门后便渐渐放缓,最终完全停下。
顾晚晴先下了车,见这里已停了不少的马车,远处还搭着凉摊,一些身着官服的官员侯在那里。聂清远也下了车,在他刚从车厢中出来的时候,便有一道戏谑笑语传来,“聂少詹士不是不来么?怎么又改了主意,来凑热闹?”
这声音。。。。。。顾晚晴低下头去,不想在这里和讨厌的人置气。
傅时秋声音刚落,另一道温和含笑的声音在后方传来,“是啊,前天特地和我推了南下的差事,又和陈詹士调了班才能过来,我也纳闷呢。
顾晚晴微微回头,便见太子袁祉玄正从车上下来,与他们竟是脚前脚后到的。
聂清远整整衣冠前去拜见太子,顾晚晴旁边躲了躲,她是偷偷跟着来的,越少人发现越好。
只是,这大概只是个美好的愿望,她已经尽量低头站在马车一侧了,不多时后,还是有一双绣着祥云暗纹的绵靴停到了她的面前,跟着哼笑声起,“我就说么,那小野人走,你会不来送他?”
顾晚晴听到他的声音就一肚子气,也不抬头,低头头假装没听见。
“我倒挺好奇,你用什么方法收买了我们处处以国事为先,从不讲情面的聂少詹士?居然能让他放弃国家大事,带你来这里?
顾晚晴还是不吭声,这一说法刚刚太子已经提过了,只是她不敢想聂清远是为了她而放弃南下特地来这里的,可能吗?肯定是另有原因。
“我也得佩服你的运气啊。”虽得不到回答,但傅时秋仍锲而不舍地继续和她说话,“随便捡个小野人,居然是镇北王世子。。。。。。如何?又多了一个选择?”
顾晚晴是打算沉默是金到底了,否认他说什么,就是不抬头,冷不防他伸手过来抓住他的手腕,她马上使劲的挣,忽而听到一声,“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