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左手搭起食指中指,在剑锋上一弹,叮叮作响,“此剑虽不是什么神兵利器,不过是我纯阳宗门下弟子惯用的兵器,却也是开西山之铁,杂糅天上雷火陨石,下取地火岩浆百炼成的精钢,又加上金沙一斗,银沙一斗,水晶沙一斗,剑身满纂八卦降魔咒,三昧真火纹,便是铸造这普普通通一把飞剑,用到的样样不是凡品,如此再与你的纯阳功相交修炼,才能灌入你的真气,以气御剑,便是这一块石头,哈哈,你倒也想的出来。”
听云逸道人如此说,李化才恍然大悟:“我心说老师所赐的宝剑非凡,万一不敢拿出来乱试,便想从轻巧点的石头下手,原来还有这么些个门道。”
云逸捻胡须笑道:“给你便是给你了,你能想到灌气而御已经是难得。只是这宝剑么,你要用起来总还需要再练些时日。你不是还有那面叫什么。。。巡天令的木牌牌吗,此物是落阴榉所造,听你说来也必然不凡,不妨用它来练——既然婆婆说了已经破除其中禁发,我想也不会有什么妨碍。”李化从道袍夹层里掏出巡天令:“嗯,我倒忘了它,明天便拿来试一试。”
说到这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云逸道人告别李化,纵金光回药师台去了。此时李化练功,一刻也是不敢怠慢的,吃过东西之后立刻在草庐中坐定调息,如此便是一夜。
第二天天一亮,李化就立刻泡到溪水中去了,这一次他吸取了昨日的教训,将真气缓缓吐出,一点点灌进巡天令中。过了几刻钟,云逸道人也来了,瞧李化正在用功也不便打扰,又进山采药去了。
巡天令果然不是凡物,这一次将真气灌注其中比起那石头来简直是顺畅的太多。先开始李化还相当谨慎地一点点往里面灌注,如此过了半个小时,李化便有些不耐烦,加大了灌注量——只是越是如此,李化越觉得不对,那石头稍稍灌注一点便到了极限,再想多灌一分也是不行,可这巡天令,收了李化的真气也不只一星半点,却好像没有底似的,李化分出多少真气来,它便收去多少真气。李化突然心中一凉,如此下去,自己倒要被耗死了,便收功停住,心说我灌了这么多真气进去,总也有些功效,心念如此,就要全神贯注以念运气,以气御物。谁料,这些真气灌注到巡天令中仿佛石沉大海一样,那巡天令就这么静静躺在河床。李化心觉奇怪,伸手去捡,便这时候忽然天地变色,乾坤逆转,时间空间在李化的身边呼啸而过。
一切在收缩一切又都在放大,仿佛天地都凝在了这个小小的世界里。李化觉得世界被缩成了一个球,紧紧的贴附在自己的身上,他想要晃动身体来将这个世界扩大一点,谁料那紧紧贴在他身上的东西却越勒越紧——李化狂喊一声,睁开眼睛,就见眼前依然是静静的河床,静静的河水已经那块静静躺在自己手中的巡天令。
这一切来的实在突然,李化自己也完全摸不着头脑,这是梦,还是幻觉,还是巡天令的禁法根本没有消除?
他不敢再坐尝试,这一突变,只觉得浑身乏力,丹田空虚,好似那巡天令又抽走了自己不少真气一样。现在之计,只有快上岸去,调息稳当,收集天地日月的精华来补充自己耗散的真气。
李化把头露出水面,抹了一把脸,却听见岸边一阵女人的嘻嘻笑声。李化的神经不由得一紧——这小小的山谷处于终南山深山之中,常年不见人来,也就是云逸道长会来此处采药隐修,怎么好端端的来了这么一个人。李化循声看去,就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站在岸边,身着一袭火红的裤褂,正瞧着他笑。
李化颜色更变,他怕的是这女子乃是纯阳宗弟子,这下找上门来必然是一场恶斗。他狠狠的问道:“你是谁?快退回去!”
那女子不听李化说什么,依旧是一步步走了过来:“小哥哥,你倒不怕羞。”李化才意识到自己在水中练功,衣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