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期望,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与众不同的,受人尊敬的人?
少年时期最美好的就是,一切未成定数,人生还可以有许多的可能。
因为这天不用去铁匠铺,他准备吃过午饭就出去耍一会,可是未想,他刚刚放下碗,就听见隔壁的朱大婶子的喊声:
“打铁的,咋这么早就回来啦,哎哟,还喝得醉醺醺的,你慢点走啊,前面有坎子呢。”
屋子里头的他一听爹回来了,还醉醺醺的,忙站起来拔腿就往后院跑去,他娘这时也从厨房出来了,见他如此,不仅不阻止,还急道:“快,快从院墙那儿出去!”
道是为何?
这铁匠平日里纵然粗蛮了一些,也没有其他大毛病,就是偶尔爱喝点酒,偏偏逢喝必醉,这里头还有个怪癖,便是他醉了就爱发暴躁脾气,尤其不能见自家的娃,不知道为什么,他喝了酒若是一见自家的娃,定然是要痛揍一番的。
说这喝了酒就揍孩子是什么毛病?
谁也弄不懂,隔壁邻里的婶子大妈见了多次了,心里疼着孩子,因而每次若是见着铁匠醉醺醺回来,定是要拦在门口大声囔囔几句,其实就是提醒屋里的人。
提醒什么?提醒屋里头的他赶紧翻后院的院墙跑呗,只有傻子才会杵那儿等被揍呢。
这事儿成了习惯之后,他的腿脚也利落多了,这两年除了有几次稍稍慢了些,被他爹从院墙上拽着脚腕拖下来暴打一顿之外,也算少有失手。
这次,他就很顺利的跑掉了,一口气跑到后山一颗梧桐树下靠着,一边大喘气,一边向四周望去。
后山上,除了他没别人,很是清静。
此时正是午后,太阳有些耀眼,透过梧桐叶的缝隙零星的洒在地上,成了斑斑点点的的光影。
风吹过,枝条轻轻动了动,那些光影跟活了似地,在地上晃啊晃。
他的气缓了下来,就挨着那棵树一屁股坐了下来,这时候,一股草木花香就夹杂在风里飘了过来,他轻轻嗅了嗅,这味道还真好闻。
是山上的花开了么?可是自小在这里长大的他,并没有闻到过,山上有这样好闻香味的花呀?
这山里当然不可能有,因为这种香味叫做寇草兰香,是从一种叫做寇草兰的植物汁液里提取的,而这种植物只有北方雪山上才有,产量不多,所以这种香料虽然不算名贵,却也不是寻常人轻易能得的。
真好闻呢,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回味了一下,等他睁开眼,突然发现面前立了一个人。
是一个女人。
她穿着青衣,戴着面纱看不出模样,然而纵使那层面纱能挡住她的脸,也挡不住她面上从额头处贯…穿而下的伤疤。
他想象不出,若是这张脸没带面纱是什么样子,只觉得一定会很丑,那么长,那么粗的疤痕,搁在谁脸上,都不会好看。
那女人死死的盯着他,望着他的样子活像一辈子没见过活人一般,眼神也古怪莫名。
他的年纪太轻,阅历也太浅,实在没办法光从眼神就能分辨别人的心理状态,但是作为被用这样眼神盯着的人,他觉得自己被看的很不舒服。
他抬头望了望天,又看了看那女人脚下的影子,确定青天白日不会有女鬼现身,便没好气的道:
“丑八怪,你看什么看!”
那女人身躯微微一震,道:“你说我丑?”她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
“你耳朵不好使?”他反问。
那女人一声冷笑,道:“虽然不少人在背后也这样说,但还没一个人敢当着我的面如此放肆……”
他抬着头望着她,听听她究竟想说些什么。
“……知道为什么不?”
他摇摇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