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四天，&rdo;盧岩轉身回了臥室把槍扔到床上，穿上了條運動褲，&ldo;你死了不是馬上能回來麼？&rdo;
&ldo;嗯，別的走不了的鬼都是馬上回來了，我不是，&rdo;王鉞跟著他進了臥室，&ldo;也沒誰像我這樣不知道多少次了還走不掉的。&rdo;
&ldo;你自己呆會兒吧，&rdo;盧岩躺到床上，枕著胳膊，&ldo;我睡覺呢。&rdo;
&ldo;哦，&rdo;王鉞在床邊的搖椅上坐下，看著床上的槍，&ldo;你真的是殺手嗎。&rdo;
&ldo;嗯？&rdo;盧岩偏過頭看了看他。
&ldo;如果進來的只是個小偷，你也拿槍啊？一點都不神秘，而且也很容易被發現吧，&rdo;王鉞很認真地說，&ldo;難怪你要去失敗殺手俱樂部。&rdo;
盧岩看了他一會兒，笑了起來，拿過槍瞄了瞄窗邊小圓桌上放著的一個鏡框，說了一句：&ldo;塔尖。&rdo;
王鉞沒聽明白，正想問的時候，盧岩手裡的槍響了。
槍聲很低，跟王鉞想像的槍聲完全不同，感覺就像憋了個響屁。
鏡框&ldo;當&rdo;地應聲倒在了桌上。
&ldo;這什麼破槍啊！&rdo;王鉞喊了一聲，湊過去看了看鏡框，鏡框已經被打穿了一半，一顆白色的珠子嵌在碎了的玻璃里，而珠子的位置正好在鏡框裡一張燈塔照片的塔尖上，他又喊了一聲，&ldo;好准！&rdo;
&ldo;一把仿真槍，&rdo;盧岩把槍放回枕頭下，伸手關了屋裡的燈，&ldo;發現了就是罰款，拘留，我睡覺了。&rdo;
&ldo;殺手用玩具槍？&rdo;王鉞在黑暗裡又問了一句。
&ldo;不用槍也能殺人，&rdo;盧岩翻了個身，這把是仿真槍，客廳沙發里那支才是真槍，他有點兒困，懶得跟王鉞多解釋，&ldo;我睡覺了。&rdo;
&ldo;怎麼殺？&rdo;王鉞問。
&ldo;哎！&rdo;盧岩對於王鉞兩次直接忽略他最後一句感覺很無奈，&ldo;擰斷脖子唄。&rdo;
王鉞終於不再出聲，盧岩閉上了眼睛。
沉默了十幾分鐘之後，在盧岩開始迷迷糊糊的時候，王鉞又開口了：&ldo;你擰過多少人的脖子？&rdo;
&ldo;操，&rdo;盧岩忍不住罵了一聲，坐了起來指著王鉞，&ldo;你再不閉嘴我現在就擰斷你的。&rdo;
王鉞愣了愣，突然笑了：&ldo;你擰不到，再說我早就死了。&rdo;
盧岩長長嘆了口氣靠在了床頭，王鉞這話雖然是笑著說的，但語氣莫名透著一股傷感。
早就死了。
盧岩在枕邊摸了一會兒，摸到了煙盒，拿出一支根點上了：&ldo;我沒擰過誰脖子。&rdo;
&ldo;那是用槍嗎？刀？你殺過很多人？&rdo;王鉞看著他，盧岩叼著煙的側臉在星光下輪廓分明卻又透著幾分柔和，很好看。
&ldo;沒幾個，也就個吧。&rdo;盧岩說，他不願意說這些，不過他說的是實話，殺人並不容易，尤其是按關寧給他的定位，活兒都不是舉槍扣了扳機就完的。
&ldo;你多大了？&rdo;王鉞想了想。
&ldo;不知道，&rdo;盧岩說，&ldo;這幾年用的身份證上是28。&rdo;
&ldo;身份證？&rdo;王鉞有些迷茫。
&ldo;wc沒給你辦身份證麼？&rdo;盧岩轉臉對著王鉞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