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记得?”太太苦笑着:“老祖在堂中处置雨晴,要雨晴自我了断,你冲进来向老祖哭饶,说有事要告诉老祖,叫我们退避。我们出去后不久,就听到了老祖的惨叫声,等我们进去,就看到你,你竟把一把利刃扎进了老祖的胸口……”
苏悦儿在外听的身子一个哆嗦,心中竟涌起了一丝希冀:一把利刃扎进老祖的胸口,就算老祖疏于防范,那对鬼婆总在啊,红樱也会在啊,怎么可能就让二爷扎到呢?一定是假的!
“不,不是的,老祖是自己在睡梦里死去的,是早上大家报出来的!”白子轩摇着脑袋,可太太却忽而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你这混账,你这个时候还在胡说!明明是你杀了老太太,我们一进去,老爷瞧到了,便打了你一耳光抓你质问,你却对你爹也动了手,红樱为了救你爹被你刺中,你便丢了刀往外跑,而那东方宇便出现在我们白府,他拉着你口口声声的说帮你善后!你难道不知道?”
白子轩白着一张脸:“我,我,我知道的时候老祖已经死了,爹已经呆了,我,我真的是不知所措……”
“不知所措?那你也不能和东方宇那小子混在一起啊?你要争白家的家业,怎么也不能把东方宇扯进来啊,如今好了,那东方宇占了咱们白家,全家来的竟是认不得的人,还有悦王的府兵也进了咱们白家!你现在出去看看,除了跟前的几个丫头,究竟还有谁是我们白府的人?”太太说着便是哭嚎起来:“我,我若死了,如何去见白家的列祖列宗……”
“到底是白家重要还是叶家重要?到底是我爹重要还是你儿子我重要?”白子轩忽而起身冲着太太吼到:“我生下来就是叶家想要夺业的棋,我不如三弟,你们便看不到我;如今我是被利用也好,还是心中生恶也好,总之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你,你不但不帮我,还要指责我?好,你来指责我,你指责我,也不知道当年是谁为了嫁进白家做一个填房而许愿绝不产子动了白家的香火,海家的恩!”
太太猛然抬头:“你怎么知道?”
“有些事,纸终究包不住火!”白子轩说着一把抓了剑在手:“娘,你要心里有我这个儿子,你就好好的活着,你要是不认我这个儿子,那你就陪着爹去好了,只是我提醒你,就是你们一起死了,也葬不到一处去!”说着提着剑就冲出了房。
太太仓皇的爬起来冲到门口冲着白子轩的背后喊到:“轩儿,你要去做什么?”
白子轩头也不回的答到:“我已经迈出了一步,怎能回头?一不做二不休,我就是身败名裂,也要得到白家的家业!”
白二爷就这么提剑而去,留下太太颓废的扶门瘫坐在地上哭的凄惨无比。
苏悦儿躲在边角上,对于母子俩这番对话透漏出来的信息,已在脑袋中勾勒出了一个大概:
起因是因为老太太想要制约平衡而丢下的一句话,可偏偏这句话成了导火索,让天生无精或少精,又或者死精的二爷触底反弹决定铤而走险,结果被自己的老娘撞破丑事,要惩罚包容自己为自己打算的妻子,而使得二爷情绪低落外出酗酒,结果被东方宇给利用。
当然怎么利用的还不是很清楚,但从二爷的话语里大约可以判断,是中了傀儡蛊,否则以他的性子,就算欲望大过天,却也不会有胆子对老祖出手,甚至是自己的爹。当然最终是他动手了,这一动手,便等于是脚入了泥潭,东方宇的出现,应该是用他杀人做了把柄来要挟,也一定是和白二爷有了什么协议,不过,想到那些府兵,想到太太说到悦王的府兵,她动手挠了头:难道通过郡主的婚事,悦王真和东方家成了同盟军不成?
“海亦兰,你到死都不放过我吗?我不过是接替你替你照顾着老爷,你为何要这么逼我?好一句许愿,你们真毒!”太太忽而抱怨的出声,人似疯了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