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内心的挣扎,他带着暖意的指尖柔柔地划过欢馨已经红润许多的脸颊,最后停留在她尖尖的下巴上,随即顺势俯下头,吻上了那带着诱惑的樱唇。欢馨发出嘤咛一声,刚要挣扎,男人有力的臂膀却已经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混乱间,欢馨感觉牙关被他的舌头温柔地撬开,深入的纠缠,让她的脑子几乎变成了浆糊。
男人的唇柔软而炽热,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气。欢馨半眯着眼,只能朦胧地看到他挺直的鼻梁,浓密的睫毛,她用握拳的手紧紧抵在自己与曼菲斯德之间,尽量保持最后的理智。可是,她的意识随着那个吻的慢慢加深,越来越薄弱,直到完全沉醉在那迷人的气息中。
一切发生的是如此突然又是那么自然,那忘情的吻让欢馨几乎窒息。当她终于从火热中清醒过来,惶恐、不舍、抗拒、想爱却不能爱的悲哀……五味杂陈,一起涌上心头。
欢馨猛然推开曼菲斯德,“啪!”,随即一记清脆的耳光扫在他帅气的脸上。看着那深情款款的笑容冻结在男人好看的唇角边,看着他满眼的错愕和受伤的眼神,欢馨也被自己的举动吓呆了。
她愣愣后退了几步,转身逃也似的向来路奔去,泪眼朦胧中,脑海里晃动的全是曼菲斯德哀伤的身影,心仿佛裂开一样剧烈疼痛起来。
一口气奔进三楼卧室,欢馨闭着眼无力地靠在合拢的门上,心里好像堵着什么东西似的,闷闷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半晌,她才在梳妆台前坐下,镜子里映出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孩,可是眉宇间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伤。
她微微抬手,轻轻拂过那短短的发梢。记得当初自己连说带画地和这里的理发师解释了半天,才勉强剪出这个适合目前头发长度的清爽短碎发发型。当时,曼菲斯德就夸张地瞪大了眼睛,还戏称欢馨把自己从淑女变成了假小子!
想到那个男人,欢馨的心简直跌到了谷底。她承认自己胆小、懦弱,甚至不敢正视自己的心,但此刻的她真的没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勇气。
在这个陌生而污浊的时空里,一无所有的欢馨纵有惊世才情,也只能依附于这个男人而生存。今天她拒绝了曼菲斯德的示爱,伤害了那男人骄傲的自尊,接下来会怎样?他会像电影里描绘的那些变态的纳粹魔鬼一般用残酷的手段逼迫自己屈服,还是在强硬的占有之后弃若敝屣?
脑袋像乱麻一样无法思考,太阳穴也凑热闹般隐隐作痛,欢馨用手捏着眉心,但这并没有让她感到舒服多少。混乱中,一双清澈、温润的眼眸在脑海中逐渐放大,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拥有这样双眼的人内心也应该同样充满阳光和朝气吧!此刻,矛盾的欢馨虽有着不确定的惶然,但下意识里却执拗地坚信着一些东西,坚信着人性中最美好的存在……
34相思无用(1)
晚饭时,曼菲斯德并没有出现在餐桌上,听马提娜说他去执行紧急任务了。这到让不知该如何面对的欢馨松了口气,但心中又隐隐感到些许失落。
一夜辗转反侧,直到凌晨时分欢馨才迷迷糊糊地入睡,朦胧间仿佛有人推门而入,静静矗立良久,才悄悄退出。
她感觉那身影熟悉得呼之欲出,但眼皮上仿佛有千斤的重量,怎么也睁不开,只能任由自己沉沉睡去……
一晃三天过去了,曼菲斯德就像突然人间蒸发般杳无音信,问马提娜,她也是一脸茫然,于是她只能将不安和歉疚埋在心里,默默等待……
由于希特勒对犹太人的痛恨,连带黄种人也被视为他们的分支。因此如今在柏林,像欢馨这样没有正大光明身份的“黑户口”,白天是不敢随意上街。她只能整天不是在花园里游荡,就是和马提娜泡在厨房消磨时间。
这天晚饭后,百无聊赖的她推开了曼菲斯德的书房,想找几本书打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