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王事可为的百姓看来都是必要的。
可惜周仲孙认为,宁州的百姓和夜郎郡的都是无知的,他们又都认为王事不可为。尤其是夜郎郡的百姓,刁蛮任性不听号令,这些百姓无知而又危险,总是在不自觉地反对王事,所以要逼迫他们经常走动走动,一伙儿迁徙到四川,一伙儿迁徙到湖南,夜郎郡乃中央山地,四处可以迁徙,不能让他们都害怕做奴隶。这些本来就是奴隶的人总是不把自己当作奴隶,还指望朝廷把他们当作人来看待。除了夜郎郡,周仲孙在父辈那里继承过来了,四处购买奴隶,不仅夜郎郡,就连刚收复的秦州的百姓同样也是奴隶,他没有澄清这一点,总是认为秦州的百姓就是容易挑拨,当初李家皇朝的垮台,就是因为李家占领成都以后就再也无法向外发展,无法向外发展,势必就会产生内部矛盾,李家消化内部矛盾的力量越来越薄弱,这才给仇视成汉国的东晋朝廷找到机会来让成汉国生乱。
李焉等人并没有敦促周仲孙交待祖上如何利用成汉国内部矛盾的,周仲孙可是没有澄清自己为什么要交待成汉国的事情的经过,他总是认为,成汉国的灭亡乃是天意,周家跟随桓家入蜀,乃是顺承天意,天意作美,将一桩天大的功劳赐予了周家而已,行文的字里行间,周仲孙不免露出非常多的得意,周仲孙一方面总是以家事为理由,拒绝交待自己的罪行,一方面又处于骄傲狂妄的自大心理,处处不留神就交待出来很多细节。
当年齐万年被杀,成汉国开国的李特父子已经和氐族人不分彼此,大家都是战友,就像今天李焉队伍和刘大毛乌基朗达排日打还有宁州各个部族之间的关系。李焉队伍组成复杂,队伍里面同样也有氐族人,对于秦国苻坚家族并不陌生,可是同族又怎样,动乱往往就是在同族内部发生的,祸起萧墙,手足相残,好像这是出于本性一样,有些事情是无法澄清的,只有敦促下定决心实现让明天生活得更加美好的愿望,这才就是澄清,需要敦促的澄清。氐族人里面的杨家,和成汉国李家后代的关系,经历了由平等友好互惠到不平等互相敌对互不来往的过程,这就是周家认为的天意和机会,投机得要看准时机,花费最小的力量来达到最大的效果,周家人之所以认为这是天意和机会,无非是自身对军队特权的欲望,被可耻的贪婪左右着。同样,李焉一伙儿也认为,周家这样的人之所以手里掌握军权,也是有一定的必然性的,要不然就不会这样对周仲孙客客气气的了,早就按照对待阶级敌人,革命反动派里面的顽固份子一样,咔嚓一下子就完事。周仲孙不是一般的士兵,他是反动派大头子之一,他的作用对于巩固已有的部族联盟会很大,而周仲孙拒不交代他如何调遣士兵犯罪的,这就是他的阶级局限性。
周家的人世代从军,可是又没有一点将军的气质,这是李焉一伙儿瞧不起他为人的。周仲孙年纪不小了,可他没有廉颇负荆请罪的胸怀,廉颇饭量很大但是并不怕忍饥挨饿,周仲孙饭量很小但是一点也吃不了饿着肚子的苦头。作为将军,号令三军,他的士兵从来都是一群没有纪律的土匪,打着王军的旗号作恶多端,历来这样的将军可多了,西楚霸王项羽的军队就是这样,莫说周仲孙没有霸王的模样,周仲孙奉承祖上为英名将军,可是他交待不出来祖上在用兵方面的谋略,哪一点上面可以超越韩信张良同一个时期的楚霸王的,一个英名将军,比一个失败的将军还不如。
周仲孙的大爷爷周楚,不过是一时间拿出匹夫之勇,在成汉国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