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鼻子上还架了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一看就是个新派念书人的打扮。
乌卡金玉几十年未下过山出过寨,这世道变作什么样子他也不知道,刚出寨子瞧见山外的汉人改了装扮还十分的不习惯,现在这马道走的时间长了,他也是见怪不怪。那读书人模样的家伙笑道:“这位道友不要那么紧张,我没有恶意。”老苗子仔细打量了大量他,才将手从刀柄上撤了回来,鼻子里哼了一声,继续抽他的烟杆子。
乌卡金玉听他口呼道兄,不觉得一阵犹豫,他的确在龙虎山上修过几年的道,那时也有人道兄道友的这么叫以示客气,只是自那阴阳山会斗阴阳法王,他被阴风吹入这南蛮山中之后,便再没有人这么叫过他了。现在眼前的这位仿佛读书人,又像个文书一样打扮的年轻人,开口便称道兄,难不成他也是道门中人?便做了一个稽首道:“客气客气,看来客身上功夫不凡,必不是寻常人士,既然口中称呼道兄,莫不是也在山中道门内修行?”
那男子一笑:“小弟赵墨涵,在茅山乾元观修道。”原来这赵墨涵方才在人群之中只觉得天地精气有些异动,才被吸引过来,瞧见乌卡金玉露了本事,才知道他是个修士。
乌卡金玉道:“既然是汉家修士,便不要来搀和我们的事情了,哪里来哪里去吧。”乌卡金玉本是龙虎山正一教的修士,虽然时隔多年而且事出偶然,只是若叫他人识破他的身份,总是不太好,最后难免落一个背弃师门的骂名,所以他十分不愿意与山外的修士有所接触。
赵墨涵笑道:“我在这里站了一会,听你们说什么离此三十里地之外出了妖魔,我茅山一教也是一除魔卫道为己任,既然相遇便是缘分,若两位不嫌,算我一个如何?”
乌卡金玉上下瞧瞧他:“你也有除魔的手段么?”
赵墨涵笑道:“少少有一些。”
乌卡金玉一笑:“四十年前阴阳山会斗阴阳法王的时候,你也在么?”
赵墨涵不禁哑然,那时他不过是个刚入教的小弟子,中原各道门中被抽调去阴阳山降魔的四百修士,都是各教之中的中流砥柱,起码也是化神阶的修士,他怎么可能参与?干笑两声道:“我茅山教中倒有不少前辈折在那阴阳山,小可我,小可。。。。。。”可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乌卡金玉一哼:“中原道门中有些修为的修士,全都丧命于阴阳山中,便你们这些后进,才四十年又有多少的修为?”
赵墨涵看他张口就是一副前辈教训后辈的口吻,心中大有不服,可是事实如此,又没有办法反驳。自那阴阳山一役之后,中原各道门元气大伤,虽然在南海龙君主持之下立做一盟,可那时各教都忙于应付教内事务,培植后辈修士,整个道盟也都如同散沙一样,经过这四十年的经营,各道门才各有些起色。此时道盟已立,那些名门大教便要乘着道盟为定之时,广立根基,而随着社会逐渐开化,那南蛮山中的苗人与中原的接触也越来越多,茅山一教处于南方,知道这南蛮之地还未受开化,此时未有道门进入其中传教,正好派出教中子弟,凭来往商队进入到大山之中,立他茅山威名,传播上清教化,这赵墨涵便是打头阵的一位。赵墨涵在中原道门会斗阴阳法王的时候,不过是个刚刚筑基的修士,四十载寒暑过去,如今他也是有化神修为的修士了。
赵墨涵看乌卡金玉露了一手,知道他是苗人中的巫师,不过此时他心中还存有鄙夷,认为这不过是引精弄怪的本领,怎能与道德玄妙相提并论——却又听他说道四十年前的旧事,不由得对他另眼相看起来:“只是从来没听师门中有人说过,当年会斗那魔头有苗人参与其中啊。”
乌卡金玉道:“会斗阴阳法王之事,我好歹也参与其中,你这后生还是珍惜点爹娘给的性命,莫要搀和了吧。”
这话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