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开了两仪生灭玄功,打了这些修士乃至于阴司的人马一个措手不及,众道便心生畏惧,只顾仓皇而逃了——此一役是输在阴阳法王高明的功法之下,更是输在众修士的盲目自大之中。
想到此处,众掌门个个心生出惭愧来,其实他们自己也知道,门下的死伤,自己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只是事已至此,多说已经完全没有益处了。
青竹叟强压惭愧问道:“那,那依前辈的看法,当如何是好?”
天寿老说道:“我便思量,一字记之曰‘困’。”青竹便问当如何说这个困字,“这阴阳法王若是与我所想一样,离不了那阴阳境,我们便把他引出来,找一处不能叫他勾动起来阴阳的所在,活活将他困起,待到他修为消耗空了,自然可将他拿下。”
青竹叟叹道:“这困字说来容易,老前辈你也说了,这世上最多的便是阴阳二气,哪里有地方能叫他勾动不了阴阳呢。”
天寿老说道:“便是要占上天时地利人和三条,就好叫他勾动不得两仪阴阳之气。”天寿老也不想多卖关节,便伸出来三根手指,“这天时,便是这一困字诀成功的前提,当想一个主意将他从那阴阳境中骗出来,若非如此,后面便都是空谈;这地利么,便是青竹你说的,找一块叫他勾动不得阴阳的地方,我所想的,便是到那大海汪洋之上,海眼归墟之处,便可作这样的谋断。”
众人不解,为何那海洋之上归墟之处便没有阴阳了?
天寿老解释道:“阴阳二气,便那盘古开天辟地之后便充斥世间,运转不息,所以世上自然没有无阴无阳的所在,只是料那阴阳法王不过是借阴阳相济之势,才能以其功法玄妙勾引两仪生灭。若一块地方,阴阳均分,不生不灭,不融不合,他自然无处下手了。只是世上变化,全凭阴阳两仪之间的运作,才能有道生万物,便是这阴阳不动之地也是难找。只是我门中有这杏黄旗的法宝,虽然是圣人手段,说来也简单,便是以那中央戊己土之元力,将阴阳镇住罢了。只是陆上多有山川起伏,要使这法子也多不易,那海眼归墟乃是海水出入之口,聚天下壬癸水之元力于其中,可说是源源不绝,便可利用那一处地方,将阴阳镇住,叫阴阳法王无处使力,便可活活将他困死在其中。”
纯阳长老思考片刻:“这癸水精英不似戊己土之元力,有镇压四平的功效,此事是否可行,我却觉得还值得商议。”
天寿老笑道:“你只知道戊己土乃居五行中央,有中平之像,却不知道北方壬癸水乃像玄武,主收藏,并且以癸水之力镇压修士已有先例,那封神时期的申公豹不就被填了北海海眼吗。”众修士才恍然大悟,原来还有如此典故在其中。
“那么人和又是指的什么?”青竹叟又问道。
“人和便是我中原道门要上下一心,这癸水困阴阳之法,三五日是他,三五年是他,三五十年也是他,在这事之中的,就是你我在座这些人了。”天寿老神色凝重,他知道这一招也是兵行险路,天时地利人和三样有一样差池半分,便叫这魔头贻害无穷。
众掌门互相看看,上一次阴阳山一役就知道这第二次会斗阴阳法王更是凶多吉少——昆仑掌门说出这样的话,那其实再好不过,各门之中已经空虚,也再难派出围剿的修士来了。
其中张天师左右瞧瞧,忽然苦笑一声说道:“众位掌门,我看这领头的位子谁也坐不得了,便是要昆仑玉虚天寿公来担当此次降魔总领的重任。”便是推举天寿老出来做这一盟的盟主了。
天寿老笑道:“我虽想做,却不愿意再多沾染这些是非了,还是另推他人吧。”张天师看天寿老推辞,又说道:“这一场会盟还是要天寿公来做盟主,这破敌降妖的法子也是你昆仑出的,今后演练阵法,出谋划策还要天寿公一一主持,还请天寿公不要推辞,万万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