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叶方舟才会生出执念,一定要寻回失落的过去,还有,不小心弄丢了的初初。
天色渐渐暗下来,叶方舟依旧兴致不减,开车带着章初晓在市内兜风,章初晓看到最后,只能叹气,桐城现在焕然一新,新到章初晓俨然已经成为一名外来客。
车这时又停了下来,章初晓向外瞧了瞧,原来他们停到了一所学校门口,不过……
“桐城第一高级中学?!”章初晓兴奋地跑下了车,她认出来了。
这里是她的母校,曾经和叶方舟一块上学放学的地方,也是在这里,叶方舟不辞而别。
不知哪来的勇气,章初晓突然问了一句,“叶方舟,当年你转学的时候,为什么都不跟我说一声?”
叶方舟看了看她,答非所问地道:“走吧,进去瞧瞧。”
此时学校的大门已经上锁,章初晓好心提醒道:“好像不能进哎。”
一只手猛不丁拉住章初晓飞跑了起来,“我有办法进去,跟我来。”叶方舟笑得神秘。
来到一处矮墙下,章初晓惊讶地瞅了半天,才问,“这墙居然还在?好像矮了好多哦!”
“那是你又长高了!”叶方舟嗤笑。
随后,一双坚硬的臂膀从后面将章初晓高高托起,章初晓双手扒上墙头,用力地一撑,很顺利站到墙上。
很满意他们之间默契依旧,叶方舟立马也爬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在矮墙上走,章初晓忍不住咯咯笑了出来,那种少年时的快乐感觉似乎又回来了。
叶方舟似乎比章初晓记得还清楚,他们高中时上课的教室,他们游戏的操场,他们曾一起走过的林荫道,还有那棵已经枝叶繁茂的樱花树,如今它已从小小的枝苗长成参天大树,章初晓相信,他日开花,必然美不胜收。
正当章初晓想像着樱花盛放的美景时,叶方舟却将目光投到了不远处的器材室,眼神慢慢地黯淡下去。
叶方舟知道自己不应该走过去,只是双脚却不由自主迈向了那里。
那年随妈妈到了阜城,有好几年时间,他天天晚上会梦到这里,有时候会看到章初晓,有时候什么人也看不见,可每一回,叶方舟都会听到一大群人在嘲笑他……自做多情。
即便心里清楚,这是自己太过脆弱,叶方舟依旧痛苦得不能自拔,甚至忧郁成疾,只是因为,他根本没想到,章初晓居然就这么轻易否定了他。
她当时说什么了?
叶方舟努力地想了想,言犹在耳。
章初晓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否定说:“怎么可能,我不可能喜欢叶……”
不可能喜欢叶方舟,是吗?叶方舟控制不住地冷笑起来。
如果不喜欢,为什么那一天,在他承受着丧父之痛,悲伤欲绝的时候,章初晓要闯进来,用一种奋不顾身的决然,扑进了他的怀中。
难道章初晓不明白,她的决然,足以让叶方舟不可自拔地爱上,如果之前是他对她,是少年懵懂的喜欢,在那一天之后,叶方舟对于章初晓是强烈到灼痛的爱。
因为有爱,所以章初晓轻率的一句话,就能让他痛到骨髓。
那一年,他爱的家轰然破碎,父亲尸骨未寒,母亲就急急嫁了新人。
那一年,他初懂爱一个人,表白的心刚刚递出去,就被对方撕得粉碎。
少年刚烈的叶方舟想不开过。
有一回,如果不是何曼琳发现他浑浑噩噩地一个人往护城河边走,并且在叶方舟即将跳下去的一刻,从后面死死抱住他,后果怎么,或许难说。
“章初晓,还认得这个地方吗?”叶方舟面无表情问走到他旁边的章初晓。
“是,是器材室啊?”章初晓不喜欢这个地方,她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