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臣妇来找公主,自然是有事要与公主说说。既然是叙旧,要聊的对象,当然也是公主相熟之人,或者说,也是公主的憎恨之人。”
安夫人也就是陶惠心直接说道。
“想来公主还不知道吧,有一公主憎恨之人,竟然假死之后,潜逃到大晋国又过起了风风光光官老爷的日子?”
安夫人今天来找夏池宛,自然不可能只是为了叙旧。
更重要的是,她想借夏池宛的手,与夏池宛一起全力对付那个人。
“你是说夏伯然?”
打从陶惠心出现说要聊聊另一个老熟人起,夏池宛的心便放了下来,一脸的沉稳与平静,好像对陶惠心所说的话,一点都不关心。
实则,夏池宛那是成竹在胸,抓住了陶惠心的步调。
“你知道?!”
这回,轮到陶惠心惊讶地看着夏池宛了。
陶惠心心中暗暗喜道:夏池宛都不叫那个老匹夫为爹了,直接直呼其名,看来,这一次她算是找对人了!
☆、2262
“你知道夏伯然假死,然后潜逃到大晋国,投靠了十七皇子?”
陶惠心有些不相信地又再问了一遍。
“当然知道,若是本宫说,本宫是故意放他出大周国,让他来到大晋国,从头来过,从低爬起,你信是不信?”
夏池宛笑了,夏伯然假死之后的一举一动,她便不再观注。
但是从头来过,从低爬起,说起来容易,做起来谈何容易。
要不然的话,夏伯然也不会在大周国耐不住寂寞,跟着十七皇子离开。
“你……”
陶惠心大吃一惊,夏池宛不是也很恨夏伯然吗?夏池宛不是也想搞垮夏伯然,让夏伯然自食恶果吗?
“其实安夫人多虑了,现在你在大晋国,那可是正经八百的官夫人,想来你夫在夏伯然之上吧。想要让夏伯然死,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可是让夏伯然一直困难地活着,那才折磨人。看着他每一次满带希望地以为自己可以站起来了,却偏偏‘啪’的一声,又重重地摔倒了,你不觉得很有趣儿吗?”
夏池宛抿了一口水之后,带着淡然的笑容,看着陶惠心。
打从她识破夏伯然的小计,却一直没有拆穿起,便是抱着这样的目的。
就算夏伯然跟着十七皇子来到了大晋国,以为就那么容易好混起来?
十七皇子看着纯善良白,但绝对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总之一句话,她从来不相信,大晋国的皇帝会选择一个软蛋来继承他的大统。
夏伯然若是无法在大晋国建立功勋,想要高人一等,那是痴人说梦。
夏伯然那是在大周国之前好日子过惯了,所以这才犯起了天真的毛病来。
她敢放夏伯然离开大晋国,便吃定了,夏伯然在他处发展不起来。
夏池宛唯一没想到的是,夏伯然才假死跟着十七皇子来到了大晋国,偏偏碰上了陶惠心。
夏池宛不难想像,夏伯然在求仕的路上,必是没有少吃陶惠心的亏。
“哈哈哈,果然还是公主比臣妇看得通透,想得明白、深远。”
听到夏池宛的描述,不可否认,陶惠心的心里也满是痛快。
正如夏池宛所描绘的那副场景,陶惠心已经让夏伯然吃过几次苦头了。
她只是一个介普通的妇人,可是她现在的相公,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不过,臣妇与公主不同,公主想要他困难地活着,我却偏要他不得好死!”
只不过,陶惠心话锋一转,根本就不同意夏池宛的观点。
这猫捉老鼠的游戏,偶尔玩上一玩儿,滋味儿倒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