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道:“证据确凿,为何不信?”
“证据?”段修寒轻笑一声,“臣不知皇上是打哪儿来的这莫名其妙的证据,只知道这些年来,左相大人为国尽心尽力,不说功劳也有苦劳,且他为人刚正不阿,爱民如子,又怎么会是叛国的小人?”
许是他的情绪略微有些过激,太子拉了拉他的胳膊,示意他冷静,随后站出来:“父皇,儿臣也以为,此事还需好好调查。若是就这么信了这书信上的片面之词,难免轻率了些。”
崇明帝睁眼,目光直直看向他二人,道:“好,那朕就给你们半月时间,若是查出真相来了,便无罪释放,若是查不出什么……”他故意顿了顿,再开口时语气已是低沉:“那便秋后问斩。”
段修寒同太子对视一眼,答应了下来。
出了御书房,转过弯在御花园的长廊里,迎面就遇上了太子年初时新娶的太子妃,太子妃是齐国公的嫡女,长相美艳,贵在气质绝佳,落落大方的样子,作为太子正妃,真是当之无愧。
这齐国公也是拥护左相一家的,这不,太子妃恰好遇到太子和段修寒,微微福了福身,便问:“太子可是同王爷商量左相大人受冤入狱之事?前几日母亲进宫倒是与臣妾提起过,若是太子需要,臣妾派人去请父亲,也好一同商量。”
太子点头说好,太子妃忙让身边的宫女去齐国公府请人去了。
崇明帝暂停了董旻大理寺卿的职位,另外指派了人接管,董旻起初并不同意,几次上表都被驳了回来。
段修寒劝他说:“皇上不过是不放心,怕本王暗中做手脚罢了。也好,你倒是可以过来帮帮本王。”
董旻再三思索,这才同意。
几人没日没夜地在宁王府书房里商讨对策,从各方面入手调查,终于找出了些蛛丝马迹,急忙上表,崇明帝看了,沉思片刻,这才道:“既是如此,那便免去死罪,不过,在你们查出真相之前,秦伦一家还是得在大理寺里面待着。”
段修寒面上扬起笑意,一出宫就直奔大理寺,把这一消息告诉了秦芫。
顾兮浪来看她的时候沉着脸,一进门就火急火燎地说:“你没事儿吧?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以前就看过很多电视,里边都是屈打成招、滥用私刑的戏,方才进来的时候看见的那几个狱吏,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起初还不让我进来呢,要不是我塞了好多银子,只怕这会儿还在外头磨呢!”
秦芫笑笑,安慰说没事。
顾兮浪又待了一会儿才走,她前脚刚走,季舒月和伍烟儿后脚就来了大理寺,一看见她,就勾起唇笑得幸灾乐祸,狠狠地嘲讽了一番。
秦芫自始至终无动于衷,秦薇却是忍不了,怒目圆瞪地,恨不得冲出去撕碎了她们。被关进大理寺里,秦薇本就憋了一口气,现下又被季舒月和伍烟儿讥讽,她哪里还忍得了?什么难听的词儿都用上了,把季舒月和伍烟儿骂的分文不值,她二人气得七窍生烟,浑身战栗。
季舒月最先忍不住,让牢头拿了皮鞭,打开了牢门,拖着秦薇就往外走。
王氏大惊,哭嚷着“饶命”,死死抱住秦薇不让她被拖走。
季舒月一看,索性自个儿进去,扬起鞭子就朝着秦薇打过去。
秦薇躲避不及,哀叫一声,发了狠地扑向季舒月,扭打在一起。牢头一看,这还了得?赶紧进去拉开她们。
季舒月发髻凌乱,嘴角磕出了血,双目赤红,一副要打死秦薇的样子。让牢头按住她,越发用力鞭打。
秦芫起初还只是当一出闹剧,总觉着不过是小姑娘之间的扭打罢了,可眼下见季舒月那副狠劲儿,哪里是闹着玩的?分明是要把秦薇打死!她心惊,赶紧上去护住秦薇。她虽然不喜秦薇,太过娇纵,一点都不懂事。可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