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突然加重语气道,“是火星人还是非火星人……?”
“不过,亲爱的凯帕尔,”大夫说,“你说的不正是无政府主义吗?”
“我想,是无政府主义。它有可能意味着‘回到混沌’,所有从个人动机个人追求里释放出来的清醒头脑朝一个方向得出同样的结论。人的大脑同火星人的一样。有理性的头脑不会像人们装的那样持那么多不同见解。他们必须遵守绝对的法律。我们有误解,我们并不停下来去了解它。我们让自己接触生活。世界上每一个统治者都生活在不断与简单知识和讨论争斗中。我们则生活在——让我们面对事实——一个挤满了躲避知识,惟恐头脑清醒的病人的疯人院里。”
他停住口,将雪茄烟盒朝客人面前推了推。
“一个变得头脑清楚的世界。”戴维斯说。
“星球心理疗法,”大夫说,“一个清楚明白的世界,我的大师——一那么以后呢?”
第九章凯帕尔教授预言人类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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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凯帕尔,”赫德曼·斯代玎大夫想了想说道,“我希望你说说你那些——我们的那些——外星人可能创造怎样的世界。对我来说,你知道,我是乌托邦和未来世界的门外汉——上帝,它们多么让人不愉快!如今它们也进入了我的词汇,每年有二十来个。有时我真希望没有开始。但如果这些外星人真的逐渐遍布世界,并制止作称之为普通愚人——人类——的抢夺、霸占、毁坏等行径,直截了当地对他们说不,那么,我们能否,即使用一般的说法,想像出他们有可能制造的世界是什么样?一个头脑清楚的人类世界会是什么样?”
“我们得承认,”凯帕尔说,“这是在做最不可能做的事。前提是这些即将来临的超人比我们更强大,总的来说更加智慧。我们怎么可能以自己的想像力去猜度他们的头脑,去发现他们想什么做什么?如果我们有他们一样的智慧,我们现在也该创造出他们的世界了。”
“用一般的话来说,”赫德曼·斯代珂大夫用往常温和的语调说道,“试试看吧。”
“也许,用一般的说法,我们至少可以说出一两种他们的世界不会是什么样的情况。你在你的乌托邦和未来世界里都发现了什么?我猜想你一次又一次得到的是同样的东西,首先是现今生活中那些新玩意儿的一幅幅漫画——五千英尺高的摩天大楼,时速两千英里的飞机,手表上的收音机;其次是与当前研究有关的小玩意艺;第三,试图在艺术方面取得一鸣惊人效果的疯狂离奇、浓墨重彩的装饰。最后是有关性关系的新奇想法和对待当代社会批评的态度。但这些未来人一概被当作——说得温和些——小偷和傻瓜。认为世界和平,但安全的气氛却使他们显得更加没有目的,总的来说他们什么也不是——或在一阵歇斯底里中叫嚷着去征服月球或诸如此般不着边际的胡说。显然不论在微妙、精细,还是在简朴方面,他们都没有如何进步。倒是相反,他们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聪明话;从来没有干过一件漂亮事。这是事实,不是吗?”
“可悲可叹,”大夫微笑着说道,“看来谁也不能做得更好。一些人试图做出惊天动地的事情;一些人做的时候痛苦不堪。但是,不论你祈祷未来还是鄙视未来,它始终是站不起来的空口袋。”
“与进步的乌托邦不同的另一个说法,”凯帕尔说道,眼光小心翼翼地避开戴维斯,“是未来世界又回到保护不善的过去的浪漫气味中?……当然两者你都不相信;我们谁都不相信;但问题是,我们头脑中没有材料可以借助使即将来临的东西有一个具体的形象。在没有创造和置身于未来的时候,我们怎么能看见或感觉到未来呢?所有同样的……”
“是吗?”
赫德曼·斯代玎大夫看着他的朋友跌进陷阱,心里颇感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