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连长和赵科长举着枪,两人交换了一下颜色,张连长突然抬腿就是一脚,将门蹬开,二人一高一低用手电往里照射,枪口对准了里面。
里面空空荡荡,一无所有,而地面赫然铺着一层铁板。
屋里并没有人,张连长和赵科长迟疑了一会,还是慢慢走了进去。
大家一个个也小心翼翼跟了进去,我走在队伍最后面,黑背跟在我身边,进去这间屋子大约七八米远。
突然,头顶上明亮起来,接着两眼好像被一道闪电击中,眼前一阵发黑。
我们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得一阵凌乱的钢铁触地的刺耳声传来,咣咣咣咣咣咣,接连不断,耳朵都快要被震聋了。
大家都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一时又睁不开眼,光线太强烈了,稍微眯缝一点眼睛,痛得受不了,好像太阳就在眼前。
在黑暗中摸索太久,眼睛已经适应环境,突然遭遇强光的刺激,眼睛会暴盲的。
手电的光毕竟太柔和,强光不但闪得眼睛疼,脑仁都疼。
终于,我努力地试着去适应光线,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能睁开眼睛,已经是泪流满面。
其他人也都慢慢睁开眼睛,每个人都眼圈红肿,眼睛流泪。
环顾四周,忽然发现周围多了一层铁栅栏。
不好,我们被关在铁笼子里了。
人人面面相觑,张连长和赵科长发疯般跑到进来的门口,竭力想晃动铁栅栏,但是没用,这些铁格子纹丝不动。
栅栏显然不比封住走廊的那块要轻,两人晃了半天,终于泄了气。
我抬头向上看,才发现这是一间构造特殊的房子,天花板很高,大约是普通房屋两三倍,上面吊了四盏明晃晃的灯,怪不得刚才光线那么刺眼。
最上面有走廊和看台,走廊是栈道嵌入式的,钢筋混凝土做的挑梁深深插进墙壁,上边铺着木地板,靠里口还有围栏和扶手,我突然想起了动物园关狗熊的地窖。
显然,我们掉进了陷阱。
正在大家惊魂不定的时候,从上面传来熟悉而陌生的声音:“同志们,对不起,请原谅我用这种方法让你们休息一下。”
大家大惊失色,急忙抬头张望,上面光线太强,一开始没听清声音从什么地方传来,努力搜索了一遍,终于发现在走廊的西南角,赫然站着一个人。
“教授!”每个人都忍不住叫了起来。
教授好像完全变了个人,盯着我们看了半天,突然“嘿嘿”笑了笑:“不错,我是教授。”
张连长说:“教授,你这是干什么?我们不是来搜捕逃犯的吗?快把我们放出去!”
刘教授脸色阴沉,一阵冷笑:“哼哼,逃犯?什么逃犯?”
赵科长奇怪道:“不就是汤斌吗?”
教授嘿嘿一阵冷笑:“汤斌?你看看我是谁?!”说着他将手伸向耳根后面,手指也不知捏住什么,一转脸一扭头,一张橡胶假脸就被撕了下来。
那张橡胶假脸实在做得太精妙,撕下来后,教授马上换了一个人,换成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陌生人,不但如此,连他说话和笑的声音都马上变了。
这些以前只在侦探和科幻小说中出现的道具居然真实地出现在面前,突然让人感觉周围的一切都不太真实。
我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疼得一咧嘴,证明一切并不是幻觉。
“汤,汤斌。”席苗突然失声叫了起来。
席苗是教授单位卫生室的工作人员,她辨认这些学者应该没有问题。
这个一路上陪着我们走过来的刘教授竟然就是大伙辛辛苦苦要找的逃犯。
真他妈的的太滑稽了。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