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也没见什么暗格,更是连个搁茶的温桶也没有,根本就不像他这般尊贵的王爷所乘坐的马车。
“坐那般远,也不怕马车将你颠下去?”凤漓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说出的话就像在冰窖里冻了几日才拿出来的。
五月里,阿曛都觉得冷得慌。但想着自己与他也不算是很生疏的,怎么说这人年年中秋差人特意到潞州给她送礼物,自己就更不能装作不认识。
只得抬起头来,笑眯眯望着对方,“不会的,坐这里凉快一些,也不至于挤到殿下了。”
凤漓望着狡黠似小狐狸一般的阿曛,恨不得伸手将她拉到自己面前,狠狠掐上几下以解他心头之恨。
他刚刚明显看到这丫头当街拦了人家镇南王府二公子木子瑜的马,还向木子瑜伸出手去,是想要木子瑜当街载着她打马游街么?亏她想得出,亏她不知害臊。
她要是这般不知害臊之人,当年他替她腿上擦药疗伤时,她就不至于反映那般强烈,匆匆逃下山不说,还再也不上山去了,更过分的是,竟躲到潞州去,明显就是为了躲他罢。
“坐过来。”凤漓道。
毋庸置疑,她若是不过去,说不定凤漓就会过来将她抓了过去,阿曛听到凤漓吐出的这三个字背后,透出的便是这样的信息。
阿曛迟疑了片刻,还是起身走过去,在凤漓身边坐下,刻意在两人中间保留了一尺以上的距离。
凤漓身上有一阵极淡的药香,跟他以前惯用的熏香有所不同,阿曛鼻子极灵,刚坐下便闻到了这股气息,不及思考,已开口问道:“你身上怎会有药味?”
凤漓看阿曛的眼光稍稍暖了暖,话却依旧冰冷彻骨:“简五姑娘这是在担心在下?”
“担心到不至于,也轮不到小女子替殿下的身子担忧。”阿曛笑盈盈望着凤漓,“我不过好奇罢了。”
凑近了看,阿曛其实看出凤漓如今的脸色其实很不好,肤色变得几近透明一般,唇色也极为苍白,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不知是不是太过于劳累之故。听说,他于皇位一事上其实也暗中部署了多年的,根本就不似前世那般将皇位看得很轻。
也许是阿曛那笑盈盈的模样在凤漓看来是在是有些欠揍,现在这丫头说话依旧还是那般的没心没肺,凤漓脸色虽变得更冷,但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一把将身边的人拉入怀里。
“殿……殿下,不可以的,殿下!”
阿曛顿时慌了手脚,这厮,作甚!她依他之言靠他近一些,也是看在他前世待她实在是好的缘分,可从来压根就没有想过,曾经云淡风轻的人,竟如此这般的险恶,竟一把就将她抱入了怀里,任她如何挣扎,也挣脱不出他的禁锢。
“快放开我呀,殿下!”阿曛要哭了。这是怎么了?凤漓怎么会对她如此无礼啊!
“求求你了,殿下!”见凤漓没有松手的意思,阿曛真的就开始嘤嘤啜泣起来,顿时梨花带雨的,一张极美的脸就像一朵沾了露珠的白牡丹花儿,娇嫩无比。
“你再喊大一些声音试试。”凤漓在阿曛耳边柔声说。
阿曛顿时傻眼了,这人……欺负了她之后,却这般柔声细语的,怎么也让她觉得不寒而栗。她要是真的按他说的,再大些声音,怕是这声音就要传出马车了,马车夫可能会听见,跟在马车一侧的白果也可能会听见,这还了得啊?这不是向众人宣告,她被凤漓欺负了么?这要是宣扬出去,她还想嫁木子瑜?做梦去吧。
阿曛只得收了哭泣,柔声喊着:“殿下……”
“嗯……”
这一声柔柔糯糯的“殿下”极对凤漓的胃口,他一手控在阿曛的腰间,将阿曛紧紧揽在怀里,空出一只手来,捏住阿曛那娇小的下巴,目光在阿曛那张小脸上逡巡了一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