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静怔怔地看着他,有些茫然。
初恋?苏苏?同一天结婚?
这些事好像怎么也对不上。
江桂明喝了口红酒说:“苏苏原定在去年结婚那?你不说她前一阵子才去香港买婚介?是不是赶在奥运那天领证,今年才办事啊?”
“啊。”温静没有认真回答,她的心突然乱了起来,她也举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红酒。
苏苏从来没有说过要在去年8月8日结婚,曾经四处宣布喜讯的那个人,是她自己。
“苏苏收到那一箱子孟帆的杂志很感动吧。”江桂明没发觉她的漫不经心,随口问道。
“还。。。。。。还好。”温努力平静下来,告诉自己一定是哪里弄错了,然而她的手却有些不听话地抖。
“这件事你还真用心,要不是有杜晓风,我肯定以为你喜欢孟帆呢!”江桂明笑了笑。
“是吗?”温静也想笑笑,可她扯着嘴角怎么也笑不出来。
她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那是个驳斥了她所有曾经的秘密,即使她转过头再看,也无法挽回。
“你当初就从来没误会过孟帆喜欢的是你吗?”江桂明看着温静,又想往常一样开起了玩笑,“孟帆跟我说,他很想和他初恋的女孩说话,但又担心被她看破,所以他就找借口问她,她好朋友家的电话是多少,他说他问了好几次,甚至有点希望被发现了,但是他初恋根本没在意,每次都随口告诉他一串数字,他就是向苏苏问你的电话吧,苏苏没跟你说过吗?被问了那么多次,你就不会想入非非?”
江桂明以为温静会笑着反驳,但是她没有,她的眼神不知飘到;呃哪里,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以至手中的餐具滑落在了地上。
周围的侍者忙过来帮她捡,而温静连句谢谢都没有说。
她很清楚,在过去那些年里,孟帆的确问过很多次电话,但并不是去问苏苏,而是羞赧地走向她,有些期盼地问:“苏苏家电话是多少?”
看着温静的样子,江桂明仿佛明白了什么,方才轻松快乐的表情一扫而光,他睁大了眼,骤然沉默了。
过了一会,江桂明深吸一口气,看着温静的眼睛说:“他说他初恋的女孩那时一直喜欢着别人。”
温静一动不动地静静听着。
是的,一直喜欢着,那时苏苏喜欢着足球小将,而温静也喜欢着杜晓风。
“他说他每天早上都绕两个路口,只为了在上学的路上偶遇见他喜欢的那个人。”
是的,所以清晨的阳光中,总能看到他的影子,偶尔迟到了,他还会故意停下来等,只是温静和苏苏都没有回头,因而也无法确定。假装若无其事地跟在她们身后的少年,到底在注视谁的背影?
“他说他会故意让生活委员安排他与他初恋的好朋友一起做值日,她们两个总一起回家,为了等自己的好朋友,放学后做扫除时,他的初恋就坐在一旁做功课。而他就可以偷偷多看她一会儿,因为老瞄后面,所以擦黑板时常常碰翻了粉笔盒。”
是的,他碰翻了粉笔盒,和苏苏一起慌张的地捡,可那个时候坐在他们身后的温静,怎么知道他的目光真正看向了哪里?
“他说他的初恋撞裂了教室的黑板,老师责问是谁弄坏的时候,胆小的他举起了手,那是他第一次被骂,但是他很满足。”
是的,那分明是温静和苏苏的错,但是却逃过了老师的责骂,杜晓风站了出来当替罪羊,而当时第一个举手的人,的确是孟帆,杜晓风为了温静,而孟帆究竟为了谁呢?
“他说跟喜欢的人说话,会很紧张,会变结巴。”
是的,所以能背出大段的英文诗,却连简单的课文都念不好。
“他说他偷偷保存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