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废话,“夫妻不过一辈子,还叫夫妻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类话是陈词滥调,但是根本含义绝对没错。她这是怎么了?忽然间变得这么傻。但是,难得傻乎乎的也好啊,更招人喜欢。
“……”香芷旋差点儿就无言以对了,“可是……”她想说什么来着?都怪他,左一番右一番的打岔,忘记了。
“可是什么?”袭朗慢条斯理的帮她宽衣,脑筋也没停止转动,“是不是在想,只准我让你一个人赖一辈子缠一辈子?”说着话,手扣住她膝弯,沿着里侧向上滑去。
香芷旋:“……”专心忙着去抓他的手了。
他反倒将她双手抓牢,交到一手,又悬于头顶。之前被她干扰的手该做什么做什么,看着她脸色转为绯红,指尖被温热浸润。沉身之际,语声竟是冷静得很,“这不还是废话么?不是早就说过了,忙你一个都忙不过来。记得么?”
“……嗯……”她因为那侵袭,不自主的出声,随即便是恼火。这人真是……她摇了摇头,尽量把那些对他不好的词汇晃出脑海,之后就又觉得冤。早知道他回来是这样吊儿郎当,真不如装睡了。
袭朗忍不住了,逸出低低的笑声,点了点她的唇,语声依然冷静,却融入了一份柔软,“我这一辈子,只要你缠着我,赖着我。”
“……说定、说定了?”现在轮到她没办法一本正经的说话了。
“说定了。”
他的人与心好像能够随时形成对峙,一面烫热急切,一面冷静温柔。
这一次,唇舌始终纠缠在一处。就如身形,不肯有半刻分离。
后来,她还是有点儿疼,却是可以也愿意承受的。疼痛是最真实的感受,让她头脑清醒。
她要记住这个清晨。
他没个正行的对她承诺。
她因为他这个不郑重的承诺,居然压制住了自己娇气的一面。
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是可以让她能够变得坚强变得更好的那一个人?
就算这样理解有点儿牵强,也还是要记住这一天。好歹日后要记得,遇到刚刚好的时机,让他再认真的对自己说一遍。
他这态度是必须要纠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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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芷旋昨晚没睡好,袭朗昨晚整夜未眠,白日里自然是想用相拥而眠打发掉。
偏生府里别的人,不肯成全。
铃兰先是禀道:“六奶奶求见四爷。”
“六奶奶?”袭朗一时没反应过来,“哪家的六奶奶?”
香芷旋勉强睁开眼睛,笑了。
铃兰语声中分明透着笑意,“就是袭府的六奶奶。”
“忘了昨日是谁的喜宴了?”香芷旋这么说着,也彻底清醒过来。昨日事情出的太多,她竟忘了那位新进门的洪氏。再看看时辰,便要起身。
袭朗按着香芷旋,不让她动,问铃兰:“她过来做什么?就说——我刚歇下,不能见客。”
49|41·1·5
罗老板带着一群人去了宴客厅,当着宾客的面,说了袭朋欠债不还的事。袭朋怎么会承认,气急败坏之下,要唤护卫将人绑了丢到街头。场面陷入混乱。这件事,香若松没露面,是为避嫌。他一现身,人们就少不得想到并提及袭朗和香芷旋,话传来传去,兴许就会传成香家与袭家的是非,那样一来,唯有坏处。
香若松在整件事里的作用,是物色到了罗老板这样一个有来路可查的商贾,并让二老爷注意到这个人。
事成之后,两人看着分掉五万两,并且,袭朗答应给罗老板一条能在京城扎根的财路。
这两个人能帮袭朗狠狠收拾二房,五万两,值了。况且羊毛出在羊身上,这笔花费真正的出处是二房。
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