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杨放见他神色中掩不住一点慌乱,不由生疑,再细看了看所领的兵士,冷笑道:“你如今也会撒谎了。只怕你身后的就是沐家残军吧?”唐真面色煞白,跪下道:“求大将军放他们一条生路!”
杨放冷冷道:“有些事可一不可再,你当你在远禁城中所为我不知么?若不是你自作主张,何来今日京都的惨象?”
“将军!”唐真伏于地上猛叩数下道,“沐二公子对中洲对我等有大恩呀!”杨放见此景,想起自己昨夜之事,不由百感交集。
“不必了。”一人脱去身上杨军服饰,正是李兴,他向唐真道,“请代为安葬二公子遗体。”然后对杨放道,“动手吧,我们是不会束手待擒的。我倒想看看你要用多少人方能收拾得了沐二公子的石头营。”
杨放终于长叹一声道:“杀二公子的不是项王,这个你们要记得。”众人都是一怔,终于明白过来,杨放这是有意放他们走了,告知他们从此后不要与云行天作对。
李兴道:“这个我自然明白,二公子也不欲我等为他报仇,只要兄弟们平安就好。”杨放点头,不发一言,从他们身前走开。
朱纹与一干宫女在廊下逗小皇帝玩耍,李鉴殷已有三岁了,因未满周岁之时就遇上西京之战,粮食匮乏,是以生得有些纤弱,他的容貌与嬴雁飞大半相似,清俊秀气,看上去倒像个女孩多些。
此时他正跌跌撞撞地跑来跑去,突然不小心撞上了什么,他跌倒在地,抬头看去,见一个高高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想道:原来是个人呀,怎么这么硬的腿,撞得我的头好疼。咦,这人进来,怎么没人通报一声?却听得身后的宫女们一并跪下行礼道:“项王。”
朱纹心中十分讶异,因虽得了大胜喜报,却没有听说过迎项王凯旋的事,不知云行天为何这般无声无息地跑了来。见他身上盔甲未脱,征尘未洗,好似是直接从战场上下来的。
云行天抻手扶起李鉴殷,对朱纹道:“太后呢?”
朱纹道:“太后正在歇晌呢,项王且在外间略候,婢子这就去叫她起来。”说着便打起帘子。云行天进去,在炕上坐下。
“小姐,小姐,快起来,项王来了!”嬴雁飞被朱纹摇醒,忙起身换了衣裳,匆匆理了理鬓角。
出得内室,却见云行天倚在炕角,双目轻闭,鼻中微鼾,竟已是熟睡了过去。朱纹正待叫醒他,嬴雁飞却把指头放在唇角对她嘘了一声,悄声道:“去把殷儿带远些,莫要吵闹。把帘子全放下来,轻点。”朱纹依言行事。嬴雁飞拎出一方锦毡,轻轻覆于云行天身上,然后焚上一炉安魂香,自己捧了一本书,坐在一旁。
云行天醒来,第一眼就见到嬴雁飞坐在窗下阅书。此时天色已暗,房中帘子已下,却未点灯,嬴雁飞瞧得有些吃力,凑在帘缝边上,略略颦了眉头,神情专注。
云行天静静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拉开身上的锦毡,悄声走过去,把嬴雁飞手上的书本夺下来扔开。嬴雁飞一惊,见是他醒了,正要行礼,云行天却俯身下来,吻上了她的双唇,嬴雁飞惊慌欲逃,却被他双臂困在墙角,避无可避,只能闭目受之。
良久,云行天放开她,盯着她的眼睛道:“我懒得和你玩下去了。你的三年孝期已满了吧,把这身白衣服脱下来。中秋之日我称帝登基,你为我的皇后。你的儿子我视同亲生,我们会有其他的儿子,别的女人也会为我生下儿子,我将对之一视同仁,日后从中选出最为贤能的来继承我的基业。就这样定了。”
嬴雁飞为他突如其来的一吻弄得面色潮艳,微微喘息,她长吸一口气道:“纳娶前朝太后,项王不怕惊世骇俗么?”
“惊世骇俗?”云行天笑道,“我云行天生于世上就是为了惊世骇俗来了。我尚有更为惊世骇俗之事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