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临性命交关的艰险关头,玉真子的心可当真揪成了一团,紧张的心差点儿要从胸腔跳出来,“原来还有这么层典故,看来平予来历不小,绝非泛泛之辈,应该不只是个小乞丐这么简单。师兄,这段路上你可曾盘过平予的出身来历?”
“问是问过了,只是也没问出什么来,”
元真子微微苦笑,“他性子沉默,若没人撩他,往往一整天话都不说一句,比之你我还像个修道人,不想说的话,不管什么劝诱撩弄,就是出不了口,幸好他生性良善,又救过元真性命,名虽师徒,其实我对他倒是客客气气的,只希望能好好栽培出来,就算武功方面不行,尔后若是遇上了什么急事大事,你我也有个可以商议的对象。”
“这倒也是…”
玉真子说出了这句话后,厅中良久良久都瀰漫着沉默。其实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样了,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从数十年前两人拜入玄元门下开始,若只有元真子和玉真子独处的时候,两人都只有正事好谈,只要正事一谈完,当场的气氛就会冷下来,两人都安静了,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原本师父还以为两人间有什么误会,导致互相看不顺眼,才会连话都讲不出口,但分别打探原因的时候,却是什么不对的地方也听不出来,两人对对方都极其尊重,毫无不喜之意,就连背后讲到时都毫无怠慢,彼此对对方的感觉也不差,比对一些武林前辈还要敬重几分,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若只这两人在场时,两人立刻就会变得沉默是金,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也不知过了有多久,玉真子好不容易才打破了沉默,“师兄…师兄难得回来,还新收了平予这徒弟,这一路奔波,也该累了,师兄就先去歇息吧!晚上玉真和绛仙她们作几道好菜,给你们接风。”
“那…那就多谢师妹了。”
看着赵平予长剑飞舞,在大镜子前面,同一招剑法练了一回又一回,却是一点也不腻,反而愈练愈是精神,像是回味无穷、津津有味一般,原本只是路过的玉真子,不由得驻足观看起来。
时节已经由初秋入了冬,算一算赵平予入门都已经快四五个月了,原本玉真子和元真子各教各的,向来她也不怎么注意赵平予的练剑进度,但听绛仙和绛雪夹着咯咯言笑的转述,玉真子也听到出来了个大概,这赵平予虽是性子沉稳,在练剑方面却没什么天才,虽是努力不辍、练的勤快,但进度却慢得如老牛拖破车一般,绛仙她们不过一个月已经练成了基础剑招,向更高深的剑法迈进,但这赵平予足足修了四五个月,却还在这基础上头的几招打转,全没有一点儿进步。
玉真子原本以为,这是因为元真子回山之后,一颗心却还悬在杜平殷身上,因此教授上没有那么用心,虽说该教的都教了,但一些细微之处,却赵平予只能靠自己摸索,没法儿向师父请求教益,否则以赵平予的聪明才智,应也不在绛仙绛雪两姊妹之下,怎会有进度严重落后的状况发生呢?虽说她本不该插手,但其实玉真子原本还想制造点机会,好出口帮赵平予指正的。
但今日一见,玉真子只看到赵平予这几招基础剑法愈练愈见纯熟,几处她原先已经看出的破绽,在下一回赵平予长剑飞舞之时,竟慢慢地消失无踪。在江湖上虽算不上是第一流的绝顶高手,但在本门剑法上,玉真子可也是个行家,不像绛仙和绛雪那般见树而不见林,不知所谓。
玉真子一见便知,这赵平予不只是练剑勤快而已,他每次挥剑,都小心翼翼地注意着自己的剑路,观察着自己出剑时的破绽,一次又一次地修正着自己的剑招,一次又一次地弥补着自己的缺陷,每一回使发剑招,都加上了一点儿自身新意,长剑挥舞之间愈见精雕细琢,务期将剑招的破绽和疏漏减到最小,达到最尽善尽美的境界,虽只是平平凡凡的起手剑招,威力却也正慢慢地增强,基础极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