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答,看到桂姨端着托盘进来,才松了口气。
虽然没有胃口,但李从善殷切的目光看过来,少不得喝了半碗汤,又吃了半碗粥。
“虽是嫌少了些,先就这样每天补着吧。”李从善怜惜地打量着她灰败的嘴唇,叹息了一声,“你啊,实在是太瘦了。比之在碧水的时候,又瘦了不止一圈。”
杜弱纤掩饰般地笑了笑:“没有啊,一直是老样子。”
李从善欲言又止,杜弱纤又找不出话来应酬,两个人坐着,竟是冷了场。
看着杜弱纤伸出手掩下了一个哈欠,李从善才急忙地站了起来:“你先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如果有什么不适,让桂姨来叫我一声。我睡觉有些死,虽在隔壁,怕还听不见。”
杜弱纤连连点头,果然又睡了一觉,精神更觉得好了。掀了被下床,一阵眩晕过后,才觉得手脚脱力。
“咦,你怎么起来了?”风林一脚跨进房间,就看到杜弱行摇摇欲坠的身子,赶忙走了两步扶住,才避免了她与地板的亲密接触。
“你来了?”看着风林熟悉的眉眼,杜弱纤松了口气。
“是啊,白天事多,实在走不脱。从善走了么?我让他在这里住几天,待你大好了再回北平。若再有个反复,他赶过来又实在太远。”
杜弱纤很是过意不去,没想到自己这一病倒不要紧,连累了李从善离开北平,到这乡间来住。
“不用了,我现在已经好了。你看,我已经不发烧了。”杜弱纤对着他凑过了额,风林不用手,却用自己的额贴着,方满意地点头。
他的气息离自己那么近,就在咫尺之间,杜弱纤忽然觉得一阵迷惘。眼前的这个人,对自己不能说不好。可是囚禁了自己,却又偏偏是他。
“往后,我多住在这里,免得你再病得七荤八素,也没人知道。”风林怜惜地在她的额上印下了一个吻,“上一次,从善都觉得凶险,再迟得一步不退烧,便是肺炎了。”
杜弱纤勉强地笑:“就是肺炎,那也没有什么,我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