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稳了。
这时;陈言从另一面逼近;他已经解决了杜青衣带来的那十几个修行者;现在是夺宝;又不是什么证道之战;所以他才不会遵守单打独斗的规矩。
事实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那种老掉牙的规矩;已经没几个人愿意去遵守了;
此刻的杜青衣已经陷入了一种迷茫的状态;他的吼叫、他的闪转腾挪;都是出于本能;其实他已经没办法对敌人做出判断了。
陈言收起了灵器;用的是拳头;身形一闪;拳锋正轰击在杜青衣的后脑上;打得杜青衣口吐鲜血;身形踉踉跄跄向前栽倒。
陈言手下留情了;因为这是方以哲晋升大祖后的第一战;他不能抢先的。
见陈言出手;方以哲急掠而至;掌心重重拍在杜青衣的胸口。
嗵…杜青衣背后的伤口骤然被撕裂开;原本手指头粗细的伤口已变成了半个拳头大;甚至能看到里面白森森的骨头;
一道足有小腿粗细的血泉迸射而出;把周围十几米方圆的草木染得一片血红。
而杜青衣的身体骤然瘦小了许多;双眼象金鱼一般凸起在外;脸色白得象一张纸;摇晃了几下;颓然栽倒。
方以哲探手抢过杜青衣的灵剑;接着挥动长剑;剑尖正从杜青衣的胸膛刺进去;刺穿了杜青衣的身体。
陈言看了方以哲一眼;喉头梗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始终没有说出口。
方以哲忍住伤口传来的剧痛;慢慢弯下腰;从一具尸体上拿起了那串鲜红色的项链;默默端详着。
苏唐的身影缓步接近;他和方以哲是同时到的;但一直没有出手;因为这是方以哲的历练;除非到了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否则他绝对不会出手于涉。
“这就是血葫芦?让我看看。”苏唐道。
方以哲没说话;只是默默转过身;把手中那串鲜红色的项链递给苏唐。
“我听人说起过血葫芦的;没想到;居然在云水泽里。”苏唐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手中的项链;随后又道:“你的伤势怎么样?”
“没事。”方以哲顿了顿:“苏唐;血葫芦就给我吧;对我很有用。”方以哲轻声道;他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我有些担心你……”苏唐欲言又止。这串血葫芦看起来很邪门;方以哲的灵诀更邪门;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宁愿把血葫芦毁掉;也不愿交给方以哲
“你想得太多了。”方以哲道;随后向苏唐伸出手。
苏唐无可奈何的把血葫芦放在方以哲手中;接着看向远处:“那边有几个家伙过来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堂堂的大尊;你还怕什么黄雀么?”方以哲笑道。
陈言的眼皮猛地跳了一下;他还不清楚在诛奇之战中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苏唐已经晋升为大尊;这个消息对他而言;太过惊悚了。
“他们要到了。”苏唐轻声道。
片刻;四个年轻的修行者缓缓从空中落下;他们的视线从苏唐和陈言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方以哲身上。
方以哲的眉眼间还残留着一种百战余生的杀气;给他们造成了压力;而苏唐不过是戴着一个古怪的面具而已;气息很普通;至于陈言;一直不停的在尸体上翻找着战利品;这样只顾眼前小便宜、看不到远处危险的家伙;通常都很一般;不值得他们在意。
“几位朋友;这血葫芦是从腐蚀深渊里出来的邪物;我等赶过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