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给打断思路。
“感冒严重吗?用不用我跟你一起去医院?”
“医院还是算了,我最近一段时间有点儿害怕那个地方。”我耸了耸肩,仰头看着墙壁上面挂着的电视,里面正在播新闻,好像是因为警方刚刚证实了那天周玉莹告诉我们的消息,“刚刚我听到那边的客人说好像张深月的审判提前了。”罗海生把蔬菜汤放到我面前的桌子上的时候说:“你写作进度能跟的上吗?”
“当然能。”我说着却打了一个喷嚏。“对不住啊。”
“没啥,我其实就是搞不明白你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天天看起来忙活来忙活去的就是不知道你到底是在忙什么。”
我拿着勺子盛了一口汤,放在嘴边吹了一下咽下去的时候感觉到一股暖流顺着食道而下流到胃里面然后就有一种安心感出现了。
“反正最近都是关于张深月的事情。”看着罗海生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我也没有辩解什么,反正这种事情和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今天的汤还不错吧?”
“是不错。”
吃饱喝足之后就去了回家了,从我打开门的瞬间就感觉到自己像是掉在冰窟窿里面一样。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要一只呆在下面的酒馆,但是一旦到了晚上九点多的时候,酒馆里面就开始变得乌烟瘴气,鱼龙混杂,什么人都会出现,为了避免之前发生过的那种事情,所以我就会在九点之前迅速的离开回到家里。
果然今天的报纸上面都是关于马俊超在外面袭击的时候遭遇刺杀的事情,而且还提到了杨宜修的死亡。坐在电暖气前面旁边,放在桌子上面的电脑文档打开着,但是我却写不出来一个字。关于张深月这个女人实在是有太多让我搞不明白的东西了,比如说为什么会告诉我一个完全想象不到的事情真相,为什么会见我这个从来都不认识的陌生人,为什么会愿意给我讲故事。有太多的为什么等待我去解决,而我讨厌这种感觉,但是我更讨厌有一堆的问题围在我的身边我却没有办法给出一个答案。
那天晚上我睡地特别早,因为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始下笔,脑子里面一片混乱,头疼的厉害,在喝了感冒药之后就陷入了深度睡眠,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只不过醒来的时候完全不记得到底是什么内容了。
更加累了,早上大脑恢复清醒的时候我只有这一种感觉,虽然闭着眼睛,但是脑子里面却在计划着要不要就这样彻底的消失,到旧城区的乡下海边静悄悄的吹吹海风,然后享受一下乡村生活。
不过很快这样的想法就会被我自己给否定掉,虽然我想活的自由,但是不能不负责任。
我闭着眼睛在冰冷的枕头下面摸到手机,眯着眼睛解锁,给崔航打电话,但是没有人接。莫非是昨天晚上喝酒喝多了,今天还在宿醉,或者是手机没有带在身上,我想了很多种可能性,就是没有想到再一次和崔航见面是在医院里,而且还是警察通知我过来的。
旧城区海岸医院,我来到这里的时候警察似乎已经走了,只剩下崔航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一条腿被绷带搞搞的吊起来,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有点破相,不过应该不会留疤。
看到我进门的时候他的眼泪就开始在眼眶里面不停的打转,我侧着身打了一个喷嚏之后说:“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说来话长,不过总算是保住一条命。”
“你该不会是真的惹上了什么不该惹的人了吧。”
“放心好了。”因为脸上的伤口还疼,崔航说话的时候嘴都是抿着的,还要仔细听听他到底是在说什么,“我一个搞出版的能惹上什么事情?”
“那你也怎么解释你这断胳膊和断腿?”
“你能不能摆正自己的位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