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三次五次不稀罕,但一个月来几乎天天如此就不由得不让人起疑心了。
小扇在躲他!
真是晴天霹雳。
他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吗?努力回想,当初和小扇表明心意后,本着一心一意的做人原则,便不曾向其它姑娘献过殷勤,为示忠贞不二,连青楼也不走了,想了又想,真是毫无瑕疵的好男人啊!
想破头也想不出,小扇到底因为什么在躲他,心情不佳,连大老远从村里跑来擎州到楼家探望各人的阿富兴奋地说着三姑六婆的话题,他都听得心不在焉。
“噗!”一口茶喷出来,楼三哥惊愕不已,“你说什么?”
“楼三爷,这可是我为进城特意做的新衣,才穿了没几天的。”阿富心疼无比地又抹又擦。“没错,当初我家小姐心里偷偷属意的不是林木匠,而是三爷你。”
楼三哥转头看看林彦,林彦用看白痴的眼神回看他,他讷讷地道:“我怎么没看出来?”
“当初小姐若说话,必定先同桃木匠说第一句,然后才和楼三爷说;若倒茶,第一个是林木匠,第二个是楼三爷;若盛饭,给林木匠先盛,再轮到横荔爷……”
“所以我才以为她对林子有意啊!”
“蠢!”唐廿七不屑,“她是拿姓林的做遮掩,女子害羞,多半如此,这也看不出来,难怪人家后来弃你另择他人。”
“我一直以为她只给林子做东做西怕被人笑,便拉我其后作陪,哪知道正相反?”楼三哥喃喃出声,“谁明白姑娘家这些七拐八绕的小心眼!”
“是啊,我也不明白!”楼江槐神不守舍,心有戚戚焉。
林彦似笑非笑,“其实你也算不得蠢,只是钝了些。”
楼三哥张了张口,“你瞧出来了,怎不告诉我?”
楼江槐郁卒愁眉,“她有心事,怎不告诉我?”
“你现在后悔了?”林彦冷淡讥讽,“若。甲知晓,怕也未必能成。”
“我若早知,早拖你逃之夭夭啦,怎会捱到后来让你伤了脚?”楼三哥至今仍耿耿于怀,想起便痛切万分恨不能以身代之。
阿富不满,“楼三爷,你这是什么话!我家小姐哪里不好?”
林彦暗翻白眼,“阿富,他一向爱发癫,不用理他。”
“她总不理我,也不是办法啊!”楼江槐换个姿势苦心琢磨。
“对了,村里善堂怎样了?”
“善堂?唉,没以前那么热闹了,不过也好,没有新的孩子送去,倒是小扇姑娘不在,孩子们想念得很。”阿富很骄傲地宣布,“百合答应嫁给我了,我们下个月就成亲,打算多生几个娃儿,反正善堂地方大,不愁没地养。”
“恭喜恭喜!”楼三哥笑道,“努力努力。”
“我挺努力的啊,只是小扇眼里只有善堂和小鬼们,都没有我的位置!”大胡子哀怨不已。
阿富促狭地向林彦挤挤眼,“还好你走了,不然哪轮得到我?哎,说好了,你要回去看看可以,不过得等我成了亲,不然你一出现,说不定我刚要到手的老婆就飞了!”
“胡扯。”林彦笑斥,听得唐廿七在一旁嘀咕“这种臭脾气的家伙也会有人喜欢”,不加理会,只向阿富道:“在善堂帮忙的人可有尽心?”
“哦,那些姓唐的啊,还不错,蛮好蛮勤快,虽然有时会发发牢骚,但好象家规挺严的,没有人偷偷溜走。”不明内情的村民纯朴地笑着,“还好有这些人帮忙,善堂才能撑下去,不然这两三年,各村都减了人口,重修重盖房子都来不及,又要赶收成,哪有余力管别的。”
除了神游的楼江槐,其余的知情人相互对视一眼,沉默不语。
“听说楼爷家在擎州也是开善堂的,难怪人这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