怅然,然而她也知道这个时候的岑迟的确需要什么都不想地散散心,所以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声问道:“那你想好去哪里了吗?”。
岑迟摇头随口说道:“尚无头绪。”
小蔷沉吟起来。
岑迟那简单的一句话其实满含了他的茫然和顾虑,而较于前者,他更烦恼于后者。这个时候,不知该用何种理由说服史家,让他离开?
他想起十多年前,他拜入相府时在心里许下的那个在如今看来幼稚以极的誓言,不禁皱了皱眉。
时隔多年,那个誓言在他心里发生了一些变化,并且这些变化已开始付诸于行动。然而他存在丞相那里的还是那个誓言的原形,可这个已是为掩护他真正想法的誓言在此时却变得十分敏感,很是麻烦。
在很早以前,丞相就知道了他的师承。作为史府上宾,这本也不是需要完全保密的事。
那时身为前朝丞相,史靖对于王炽的易王旗、改国号,并未做出多么强烈的反抗行动。
事实上,在王炽还没到达京都时,史靖就已考虑周详,认同了新君王的精神。他甘心臣服于新君,的确也是给新皇帝的入宫易旗带来不少便利。而至少在那个时期,前周的京中官员也因此得以保存了大半,朝局社稷因此在最大可能下缩小了裂缝的生成。
史靖认为新的皇帝能给这个国家带来新希望,在新帝任命他为新王朝的丞相后,他也的确是一直在不遗余力地辅佐新君,劳心劳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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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春怀
岑迟觉得,为这样的一名朝廷大员效力,间接也是等于给百废待新的昭国输送己力。最关键的一点还是,他觉得自己虽然没有与师哥携手同力,但也不算是与师哥走了歧路。
俩人之间往昔虽然有过不少争执,但这并不会影响他们之间家人的情分。倘若林杉支持的不是王炽,那么这种信任和依赖构成的情感可以让岑迟意随林杉地换一个人为自己证道。
但林杉选定了王炽,所以岑迟就选了史靖,他们的共同意志是相同的。
直到……林杉出事,而岑迟又恰在这时于相府发现了一样几乎能表露出丞相欺君嫌疑的东西,这几乎让他的精神和信念一齐崩塌。
如果史靖真有那个心思,那么自己之前呆在相府做的这些事都算什么?帮史靖窃国?自己间接成了谋害师哥的凶手的帮凶?
此时的岑迟头脑中一片混乱,相府他是呆不下去了,但原因并不像他告诉小蔷时所说的那么简单。
林杉的凶多吉少让他没办法冷静下来,更重要的一点是他没法再像平时那样温和看待相府里的人。
尽管那张批在相府脸上的面纱还很薄,还有些让他不确信其形,但他已对其心生厌恶。
而此时他要面对的一个问题是,丞相史靖定然知道林杉跟他是何等关系,只是可能还不知道他前几天才发现那样东西的事。也有可能丞相已经在怀疑了,只是这几天太忙,所以没有亲自过来试探。
总之,岑迟感觉,要再与相府里的人相处,就需要戴上假面,然而他现在没有心情做这样的事。可若立即告辞,又近乎是要撕破脸面的。他不知道若相府翻脸,对他来说将会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形,可既然丞相能对林杉那般出手,说不定对他也会如此。疯狗咬人,才是难改轻重。
他需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