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的铁刀,眼中亦有凶光流露。
一行八人,来头不弱。
林杉回头看向居高临下站在土坡上的陈酒,看她眼中神情,显然也已判断了那八个不速之客的身份。
“就待在那里。”陈酒正要走下土坡,却被林杉拦了一句。
上一次离开小镇走了那么远,也没碰上镇上居民常常言传的那窝流寇,没想到却在今天偶遇了。林杉心下觉得奇怪,面上虽无惧色,但心下不得不留些防备。
流寇作案劫掠其实也是会讲求些章程的,没有值得劫掠的消息在前,他们也不会如此兴师动众。八个人里有三人骑马,这一拨家当搬出来,得耗费一个小寨子约摸三分之一的人力。
但看这一行八人的做派,虽然凶相毕露,但他们没有直接怒马飞鞭冲进镇子里,可能此次出行还有别的什么用意。
不确定这一行八人会朝哪个方向过去,林杉在发现他们的那一刻开始,就站定原地不再轻易挪步。阻拦了陈酒想靠近过来的举动,林杉调转视线,神情平顺的看着那几个人,视角略有挪移,在跑步前行的那五个喽啰里神情最懒散的那人身上停了停。
如果只是路过倒也罢了,如果他们真有什么异举,显然那个神情最散漫、大抵功夫也最弱的喽啰会被第一个拿下。
一行或骑马或跑步的几个流寇很快接近过来,明显身为头领的三个骑在马背上的汉子也将林杉仔细打量了一番。三个流寇头领很快也识出林杉的着装气度显然不是本地人,但他们并未因这偶遇而停步逗留盘问,只是稍微放慢了步速,“踢踢踏踏”行了过去,卷地一道薄尘飞。
望着那八个人走远的背影,林杉目露一丝疑惑,转瞬即逝,然后他侧目看向蹲在土坡上一脸防备的陈酒,缓言说道:“他们走了,你下来吧。”
陈酒站起身,刚刚踏前一步,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收回步履,呆呆看着坡下的林杉,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
林杉看着她这样子,很快也想起刚才彼此间拧着的那种莫名其妙情绪,他也怔神片刻,接着却又是释然一笑。见陈酒不肯挪步,他便自己拾步而上,行至她身边。
这一次,她没有再择离开。
“酒儿。”林杉轻轻开口,“我仿佛明白了一些。”
他这话说得非常含蓄,陈酒心里却是悸动了一下,隐隐约约听出他明白了的是什么。
然而,就在林杉准备续着说完下半句话时,变故陡生……
嗖!
不知何时,不知从什么角度,忽然激射而来一支箭矢!
这支木杆有些扭曲的箭矢带着一丝铁锈味飞来,或许正是因为制作不够精良,又因射击距离过远,因而在击中预定目标时略有偏移……箭支铁头几乎刮着陈酒的头皮削过,割裂了她束发的丝带,撬飞了她绾鬓的银簪……
一头青丝扯散开来,陈酒怔了怔。不等她回过神,亦不等她随轻风扬起的长发缓缓落下,她整个人就被一股劲力推倒,滚下矮坡。
在身体滚到平地上停住时,撞疼令陈酒回过神来,紧接着她就听到头顶呼啸一声,又有一支箭飞了过去,眼角余光睹见那箭支扎在了数丈外的沙地上。
如果没有及时卧倒,不知能不能避开后来的那一支夺命箭?
在摁倒陈酒躲过第二支箭以后,林杉很快将她从地上拉起。拽到自己背后。然后转头看向箭矢射来的方向。
尽管二人身上都撞得生疼,但此时不是休息或者互相询问的时候。如果只是趴在地上,行动滞缓,可能难以躲过接下来的第三箭、第四箭。
刚刚行过去的那八个流寇。居然回来了两人。是徒步前行的那五个喽啰其二。
看着这两个喽啰脸上的狞笑。不必问也能知道他们想要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