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关于王哲的这种夸张行为,了解其行事风格的阮洛早有一丝预料,但在预料变成现实的那一刻,他还是忍不柞得震惊。
震惊之余,阮洛的思想回归到他习惯性的思维路线上,使他又很快平静下来。
‘着自己今后还有一番事业要为之努力,知道宋家不是如其称呼那样的普通结构,阮洛大抵能确定自己入住这里,并非定局。以后是会离开的,所以这里再宽敞气派,也不过是他出生至此,经历的许多个暂居地的其中之一,所以他也就没什么其它的想法了。…
三人坐在这处对于三人来说都会感觉很陌生的会客厅,相互间只略聊了几句,王哲就告辞了。走之前,他只是又指着那一摞帐册,细致的对莫叶吩咐了一些事情,同时还没怎么客气的着重警告了阮洛几句,也不管这样做会不会在等同半个仆人的莫叶面前,折了宋家表少爷阮洛的面子。
望着好友匆匆离去的背影,阮洛以为他是有什么急事,碍于身份,也不好当着莫叶的面多问什么。但等王哲走了,阮洛才感觉屋中只剩两个人时,气氛会有那么一点古怪。
对于莫叶来说,此时她要面对的是陌生的地点和陌生的人,换言之,阮洛何尝不是。
虽说阮洛比莫叶要年长五岁,但他待在比较封闭的环境中的时间,其实比莫叶还要长。阮洛喜静,相处在身边的又都是熟悉的人,莫叶则曾顶着男女有别的压力在礼正书院混了几年。这种经历上的差异,致使阮洛的历世时间虽然是比莫叶长几年,但在某些处事经验上未必能比莫叶成熟。
一时之间,两人相顾微愣,似都哑了。
见莫叶似乎是一种不喜多言的性子,与自己对视一眼后,就稍稍偏移了一下目光,阮洛也是感觉到一丝不自在,并暗暗在心中纳闷:这个王哲不知又在打什么主意,把人一丢下,话也没多说就走了。
“接下来我该做点什么呢?”阮洛想起王哲招来眼前这女孩的初意,为了打破会客厅中安静得有些奇怪的气氛,便说了一句近乎无用的废话。
他这一出声,倒是立即提醒到莫叶,令莫叶意识到,刚才两人之间的处境实是不妥。
两个人要对聊得起来,肯定是不能让一人唱独角戏的。莫叶很快积极做出回应,但她没有回以阮洛废话,而是铭记起了王哲走时的叮嘱。
在看了一眼屋外院落里一棵小树落在地上的影子后,莫叶凝了凝神缓缓开口,似是一边说话,头脑中还在一边思考:“申时一刻,快到晚饭时间了。阮大哥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等着吃饭。”
当莫叶的视线投向门外时,阮洛的目光也紧跟其后。看出了莫叶是在观察什么,在她的话音落下后,阮洛微微一笑,道:“你会看自然时标,还能精确到时刻?”
莫叶收回目光看向阮洛。可她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怔了一下后,她只是点了点头。
即便是在规模达到一定高度的官学,例如礼正书院。也是不可能在这种知识面上细致教授的,能熟悉掌握这项本领,自学的成分很高。另外,能将这本领琢磨到这样的极致。除了是常年行走在山林间的猎人奇居士,还可能是指挥行伍之人。
莫叶此学来自她的师父林杉。但她丝毫不知道林杉以前的履历,只感觉师父会的事物很多。在莫叶的记忆中,除了武艺这一条之外,师父在其它方面的本事。如果她能较快领会,师父都会不吝相授。
而如今,在身边那个令她一直佩服以及为知骄傲的人猝然离去后。莫叶在不自然之间对身周的人有了更多的防备,另外在心性之中还生出一些怯懦。她自然不会透露师父的丝毫。可是拟谎也是要勇气的。提及师父的事,她心里生乱,阵脚自失,再对上阮洛那纯粹得几近透明的微笑,她一时难以择言。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