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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林杉的目光投向门口。却是隔了好一会儿,廖世才也听到那阵急促脚步声,旁观这一切,廖世更加深刻的见识到,林杉果真是听觉已呈病态的敏锐。不禁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
而林杉在接过信使递来的小方匣后,先是打量琢磨了一番,随后离座起身,对廖世说道:“叔,我去书房了,你慢慢吃,有什么需要,直接喊仆人服侍。”
这话才说完,他已经走出门外,看来今天那位秘踪信使传达来的信件不仅来得急,事也重。
廖世犹豫了一下,刚刚站起身准备跟出去,就听见门外林杉吩咐了一声,紧接着就有一名侍女走了进来。
待廖世走到门口,林杉已经走离很远了,他才生生将那句“你不吃饭啊”给吞回肚中。
无声一叹,廖世走回屋内,但他没有立即坐回桌边,而是踱步到了林杉刚才坐过的位置,目光落到那刚刚沏满热水的茶杯里。只见陶杯中茶汤颜色过深,让人感觉口味也厚,廖世想起刚才林杉喝茶的方式,眉头微动。
受林杉吩咐,留在饭厅内等待使唤的那名侍女看见廖世盯着一杯热茶似在发呆,静静等了片刻后,忍不住问了句:“老先生需要喝茶么?”
廖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年纪轻轻、面相生得水灵的侍女丫头,心情也似好了些,笑了两声后道:“小姑娘,帮我拿双干净的筷子来。”
其实他此时所站的位置离饭桌也没几步远,但当他看见那模样可爱的小姑娘,他还就忍不住想让她帮自己做事嘞。青春少女宛如刚刚绽放的花蕾,即便是路边的无名一朵,也都会让人忍不住停步注目。
然而在小丫头看来,眼前这脊背佝偻因而显得身材较为矮小,脸上皮肤也皱成一团,面貌堪称丑陋的老头,即便是在笑起来的时候,也好看不到哪儿去,甚至还因为那份笑,使他的脸孔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眼瞳微微瑟缩,小丫头没敢多看他的笑脸,只低眉敛目“嗯”了一声,然后就去饭桌上挑了双新筷子,再转身稍微走近他一些,伸臂递送过来,“老先生,您要的筷子。”
…
(724)、一壶老酒洗晴天
…
“如果让你的那帮下属知道,你在陪我喝酒,他们会不会围起来掐死我?”
“……不会,他们用不惯‘掐’这一招,而比较擅长用刀……”
“一大群各个臂力一百多斤的汉子,围拢来一齐抽刀劈我这么一个干瘦老头儿?咳……这画面太血腥了,我药老头儿活了半辈子,还胆怯得不敢想这个画面。”
“……那你就别多想了,只想着你手里杯中之物,那才是快乐之源。”
“嗯……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让你的那帮下属知道,你在陪我喝酒,他们会不会、真的、围拢过来、集体拔刀,然后……”
廖世只用一根大拇指、一根食指捏着指尖光洁微凉的小酒盅,话说到后面,他是说几个字就微微一顿声,仿佛他真的怕极了那个设想——但他绝不是因为喝醉了,才会语句凌乱破碎——为了饭毕后的远行,他不能喝醉,所以才会用了这么小家子气的酒盅。
其实他心里数度按捺不住的想三两口干了陈酒藏了五十年的那壶竹叶青,那是陈家在京都开的酒庄奠基时藏下的,如果这命运多舛女子的父亲还在,大约跟这壶酒同龄。
老陈家的酒庄虽然在混乱战火中损毁了,但陈家的酿酒技术之精妙毋庸置疑。那家酒庄现在唯一留于世上的直系传人,只是在十岁之前跟着父亲学习酿酒,就用那学到的四成功夫在这北方沙地小镇上做起三尺门面的小生意,也能每天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