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动,元成邑心生疑虑,喝道:“拿下!”
刘虎闻声跃起,一爪向那个黑影抓去,只听一声惨叫,一个肥大的身躯被刘虎拎起,四肢悬空乱动,面色如土,连呼饶命,却是朱继。刘虎没想到如此轻松便手到擒来,不禁一呆,回首问道:“皇上,此人如何处置?”
元成邑眉头一皱,对着朱继喝道:“你是谁?为何天还没亮便在外走动?从实招来!”
朱继自从在易天行和沐月莲手下逃生,便翻墙躲入一户人家,将屋主一家击晕,然后待在屋里不敢露面,等了许久不见动静,才出来查看究竟,不料一出门就被刘虎抓住,刘虎力大无比,他虽然穿有金猱丝甲,不曾受伤,但亦疼痛难当,不由自主地挣扎起来,闻言强忍痛楚,战战兢兢地回答:“草民朱继,正在替皇上捉拿叛逆。”
刘虎这才将他放下,冷笑道:“就凭你?”
朱继额头上不停渗出黄豆大的汗珠,面上却堆满了谄媚的笑容,道:“草民也知道自己能力低微,难以为皇上效力,但我一片赤胆忠心,唯天可表,就连草民父亲不服王化,我也只好大义灭亲,皇上明鉴。”
朱继面容丑陋,虽然一脸笑容,也无法让人产生好感,反而令人生憎,众人再听见他弑父求荣而面无愧色,心中鄙薄不已,杜文琪更是忍无可忍,怒道:“禽兽!”
朱继装出一副戚容道:“自古忠孝难两全,我也是没有办法,为了尽忠,只好背负这不孝的骂名。”
元成邑立时对他大感头疼,这个人忤逆不孝,弑杀亲父,其罪当诛,如果不杀他,岂非等于认可此等劣行,自己如何向天下人交代,而且此人武功低微、智力有限又兼品行卑劣,毫无可取之处,实在没有必要为了他惹得万世骂名;但是如果杀了此人,恐怕会令归顺自己的人寒心,现在大局未定,三弟元成功尚领兵在外,他的武功谋略均不在自己之下,在军中的威望更是无人能及,自己绝不应该在这个节骨眼上旁生枝节,失去人心。
元成邑正思索间,卫非忽然道:“不知道此人所言是否属实,说不定他只是个鸡鸣狗盗之徒,趁天色未明,在此行窃,被我们捉住,便谎言欺瞒,以求脱罪;也可能是个未及逃脱的逆贼,妄想蒙混过关。依草民愚见,不如先将此人投入天牢,待查明真相再行发落。”
元成邑闻言大喜,道:“不错,现在朕也没时间去追查真相,就先将此人收监,待审讯后再作计较。”
朱继大惊,嘶声道:“皇上,草民冤枉!冤枉啊!”
元成邑道:“只要你所言属实,朕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现在先委屈你在牢中稍候,我会尽快弄清真相,你放心好了。”然后回首对宫子酷道:“你亲自将这个、这个朱…对了,朱继,送去天牢,安排牢头好生照顾,不得怠慢,尽快查明真相,在第一时间告诉朕。”
宫子酷领命,右手拿住朱继的琵琶骨,像拖死猪般拉着瘫软在地的朱继,向天牢走去。
元成邑等人还未赶到校场,便见到了前来传话的万贵一行。听完万贵的报告,元成邑不禁捻须沉吟,元世勋嗤道:“二弟未免自作聪明,叛党如果一直守侯在东门,趁他入城后再出城,也非没有可能。再者,幽冥子和他既然都可以避开东门的守军,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城,其他的人亦有可能办到。现在我们并不能确定叛党逃跑的路线,如果只追南面,我怕会顾此失彼,让叛党有机会从东门逃逸。”
万贵对元世盛耿耿于怀,闻言立即附和道:“太子所言甚是。草民亦觉二皇子果断有余,而谨慎不足。”
卫非大喝道:“放肆!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评价二皇子的得失!”
卫非在蜀州颇有威望,而且万贵也自知失言,害怕此言传到元世盛耳中,当下不敢反驳,神情尴尬地站在当地。元成邑念在他是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