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于筒中,同时解脱另一机而击发。它的形状很像琵琶,能够连续射击28发子弹。
这种武器的设计十分巧妙,不仅解决了旧式火铳用火绳点火,容易遭受风雨潮湿影响的难题,同时也吸收了西方洋火器能够连续射击的优点,使用方便,但是戴梓并没有将“连珠铳”献给军营,而是“藏器于家”。原因据说是被一个梦给吓怕了——有一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戴梓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人斥责他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如果将此器献上使其“流布人间”,你的子孙后代将没有活人了。
此事戴梓深藏于心,向不肯跟外人提起,便是自家亲人也不肯明言根本,可此时竟然被弘晴一口便道破了根底,当真令戴梓有若被雷击了一般,浑身上下直打哆嗦,双眼圆瞪得险些脱眶而出,要知道私藏火器可是重罪,更别说是时三藩造反,正是朝廷用兵之际,有利器而不献,那更是满门抄斩之死罪来着,又怎由得戴梓不惊恐万状的。
“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此,戴先生还以为被流配一事于尔不公么,嗯?”
弘晴能知晓此事,倒不是啥能掐会算,也不是道听途说,而是前世那会儿从网络上看来的,没旁的,那时代的少年又有哪个是不喜欢枪的,尽管因着管制严之故,绝大多数人都见不着真家伙,可网络上又有啥找不到的,随便到一军事网站上逛逛,各种军械知识乃至军事历史可谓是汗牛充栋,应有尽有,身为**丝青年,弘晴爱好不算多,军械知识却恰好是其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也正是因偶然间瞧到了介绍戴梓其人的文章,这才会起了将戴梓从流配中解脱出来的心思,不过么,这会儿教训起戴梓来,却是怎么看怎么像一神棍。
“老朽有罪,老朽有罪啊,唉……”
被弘晴揭破了心中的隐秘之后,戴梓再没了先前的执拗,精气神全都垮了下来,口角抽搐不已地呢喃不已,那丧魂失魄之状着实可怜无比。
“戴先生不必如此,本贝子请您来此,并无与您清算旧账之意,也无要您为仆役之心,实有事关国运之大事要与先生详谈,还请坐下叙话可好?”
打掉戴梓的执拗之气只是手段,而绝不是目的,为的便是下一步的说服工作,而今戴梓既已没了早先的精气神,于弘晴来说,火候也就差不多了,自是不会再过为己甚,这便面色一缓,啥是柔和地开解了一句道。
“还请小王爷赐教。”
戴梓虽执拗,也有些不通人情世故,可到底不是愚笨之人,这一听弘晴如此说法,自不敢再强犟,只是并未依言就座,而是朝着弘晴拱了拱手,带着丝谦逊地应答道。
“戴先生以为我天朝之火器比之西洋人何如哉?”
戴梓既是坚持不就座,弘晴也不勉强,微微一笑,无甚顾忌地问出了个敏感的问题来。
“这个……,或许各有胜场罢。”
戴梓在朝为官时,可是没少与各国来使沟洽,更曾多次受命仿造各国所赠送之火枪,尽管已有多年不曾接触此事,可以其在火器上的造诣,自是清楚西洋那头火器发展之迅猛远非大清所能及,只是这话他却是不敢随便乱说,也就只能是含糊其辞地回答道。
“戴先生这话可就不实诚了,我大清之火器早已落伍,无论枪炮皆弗如西洋远甚,此无它,天下承平日久,武备荒疲,固步自封之下,又谈何创新,较之西洋人之火器,已是等而下之矣,若不奋起直追,他日一旦有事,国事必颓焉,岂能不早做图谋,戴先生以为如何哉?”
弘晴摇了摇头,毫无顾忌地指出了大清火器的落后现状,也表明了要奋起直追的决心,眼下之意便是想让戴梓去承担这个重担。
“这……,若是圣上有旨,老朽自当竭力而为之。”
戴梓一生的爱好便是摆弄火器,对于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