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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妥,此事尚未经得证,我等岂可自乱阵脚,倘若天下有乱,何人能担此责?”
这一见众人皆无异议,胤礽眼中立马精光一闪而过,这便打算就此准了索额图之所奏,可还没等其开口,却见胤禛冷着脸从旁站了出来,高声反驳了一句道。
“四贝勒何出此言?现有曹州知府王彬告急文书在此,又岂会有假,倘若不早作决断,一旦京师流言哄传,社稷岂不危矣!”
眼瞅着大事将定,却冷不丁地蹦出胤禛这么只“臭虫”来,索额图心里头就跟吃了只苍蝇般恶心,可也不好发作,只能是装出一副忧心状地回应道。
“曹州知府何德何能,竟敢上此文书,莫非山东巡抚余万隆不在职守么?即便要告急,为何不经抚司衙门?个中情形怕别有蹊跷,在未明是非之前,又怎能胡乱行事?索相宦海多年,该不会连此节都不知罢?”
胤禛根本没理会索额图的忧心状,毫不客气地连连追问,直指问题之核心所在,言语可谓是犀利无比。
“四贝勒此言差矣,所谓事急当得从权,龙舟有失,乃天大之事,曹知府如此行事,也不无过错,而今当务之急是要稳定社稷,宵禁一事,势在必行!”
胤禛在朝中并无甚差使,加之为人苛刻,素来不得人缘,索额图也一向不怎么将其放在眼中,可却没想到胤禛会在此时如此强硬,心中不禁火起,这便铁青着脸反驳了一番,只是那神态怎么看,怎么像是老羞成怒之模样。
“曹州离济南不过两百里之距,纵使从权,也断不至急迫如此,此文书真假难明,未厘清前,又怎能盲目行事,请恕某不敢苟同!”
胤禛根本不理会索额图的羞恼,寒着脸,不退不让地便强顶了回去。
“不错,四哥所言甚是,此事还须去文山东,探明了实情,方可便宜行事,若不然,便是欺君罔上之大逆!”
胤祥一向以胤禛的马首是瞻,此际见双方争执不下,自是看不过眼了,这便从旁闪了出来,高声附和了一句道。
“哟呵,哪冒出来的小疙瘩,啥大逆不大逆的,大人议事,你个小屁孩懂个啥,哪凉快站哪去。”
胤祥这才一站出来,无所事事地站一旁的老十胤锇突地冷笑了一声,嘴一撇,不屑地讥讽了老十三一把。
“放屁,你个厮郎鸟……”
一听胤锇如此说法,胤祥登时就怒了,面色铁青地怒视着胤锇,也不管这是啥场合,粗口便已是暴了出来。
“够了,老十三,太子殿下在座,你胡扯个甚,还不退下!”
胤祥这么一发飙,一直找不到借口表现一把的大阿哥胤禔可就来了精神了,也不管此事的起因乃是胤锇的挑衅,毫不客气地便将胤祥劈头盖脸地训斥了一番。
“你……”
胤祥在众阿哥里总是最受排挤的一个,平日里便没少被欺负,早憋了一肚子的气,这会儿又正在火头上,哪管甚大阿哥不大阿哥的,双眼一瞪,便要出言反吼。
“有理不在声高,十三弟所言何曾有差?某也是这般看法,敢乱行事者,便是不轨之臣!”
胤禛自然不能坐看胤祥吃大亏,这一见胤祥又要发狂,唯恐其再说出些不理智的话来,这便上前一步,将胤祥挡在了身后,面如沉水地亢声顶了胤祥一把。
胤禛一向冷面冷心,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