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廖立的话,赵焉也是毫不犹豫,便走到那马贩子的身前,一拱手,说道:
“在下赵焉,不知兄台高姓大名,你这辽西马还有多少,价值几何?”
那马贩子也是常年经营马匹生意,经验丰富,一眼就看出三人之中,赵焉乃是主事之人,便笑着说道:
“不瞒赵小哥,我叫拓跋仓,乃是乌桓辽西部裴郡主帐下之人,这些马都是上好的辽西战驹。现在部里要出售的辽西驹大约有百匹,像这两匹马,每匹要四十金。”
四十金?这可不是小数目啊。六十匹辽西驹就需要两千余金,这几乎是现在山寨一般的资产了。
赵焉又看向身边的廖立,廖立也点了点头,示意辽西驹确实值这个价钱。
思考了一下,赵焉便下了决定。好马难得,即使贵一些也无妨,血魔卫必须装备最好的战马。
“好,在下需要六十匹这样的辽西驹,烦请仓先生带我们去马场吧。”
见又做成了一笔大生意,这中年马贩子也显得十分高兴,连忙说道:
“哈哈,赵小哥,先生二字我可当不起啊,仓只是痴长你几岁,我们还是以兄弟相称吧。我们部的马场在徐无山东边,现在出发,相信太阳落山之前应该就能到达了。”
这拓跋仓的直爽也让赵焉颇有好感,也不犹豫,说道:
“好,那便麻烦仓兄带路吧。”
四人五马,在官道上疾驰,两个时辰后,终于到达了辽西马场。
赵焉坐在马上,四下观察周围。这马场地域广阔,居中的是一处营寨。寨门前刀枪林立,几个辽西兵看到赵焉等人,竟是握紧了手中的刀枪,如临大敌一般。赵焉看在眼里,心中也不免有些疑惑。
还是拓跋仓上前喝退了那几名士兵。如今部里银钱短缺,不得已才出售辽西宝驹。今日遇上了一掷千金的大主顾,可不能得罪了。
来到大帐前,拓跋仓下得马来,将那两匹辽西驹交给马场之人,又朝着赵焉一拱手,说道:
“赵兄弟,你们在这等等,我先进去禀报郡主。”
赵焉点点头,那拓跋仓便自去了。赵焉三人下得马来,等在大帐前。
“广成,子龙,这辽西部的郡主是何人?”
廖立和赵云相视一眼,似乎是有些吃惊于赵焉的孤陋寡闻。
赵云开口道:
“哥,你不会连大名鼎鼎的‘辽西明珠’拓跋裴儿都不知道吧?”
“拓跋裴儿?”赵焉有些疑惑。
也难怪赵焉不知道,几年来,赵焉一支醉心于武学,最多也就是了解一下周围州郡的官员,对于这辽西郡主,到真还不太了解。
赵云摆出一副吃惊的模样,那双本来就不小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哇,我说大哥,你也太落伍了吧!”
讲到“落伍”一词,还是赵焉一时说起的呢。当初还花了好大一番功夫,将这词推到了某部经典中,才混了过去。
“这拓跋裴儿,乃是现任乌桓辽西部的老王拓跋雄的女儿,年方十五,号称‘辽西明珠’,不仅有倾国倾城之色,而且武艺高强,弓马娴熟,手下三百红鸾女兵,也是威震北方。那些求亲的人都快把拓跋熊大帐的门槛给踩烂了呢。”
乌桓称部落首领为老王,继承人则为小王。这拓跋裴儿是拓跋雄的二女,上头还有一个兄长,也就是辽西部的小王,名叫拓跋天,据说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而且深谙兵法,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只是由于辽西部的实力向来是三郡乌桓中最弱的一个,而且近年来受到右北平部和辽东部的联手打压,让拓跋天也是独力难支。
不一会儿,拓跋仓便跑了出来,向赵焉说道:
“赵兄弟,郡主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