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啊,最近你怎么老在我面前呢?”慕千夜走近郁木崖,目光逼人。
“碍事的人不在,机会难得。”郁木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知情人欧阳明轩在心里佩服郁木崖,面瘫的好处啊!说谎不会被发现!
“那么欧阳呢?”慕千夜的手突然拍了一下欧阳明轩的肩膀,本来就心虚的欧阳明轩不由地哆嗦了一下。
“这么紧张干什么呀,我是老大呀,放轻松,放轻松!”慕千夜的脸上是笑着的,但是目光却是吓人的。
“欧阳,你该不会是真的有事情瞒着我们吧?”冷依依也看出欧阳明轩的不对劲来了。
“额……额……”欧阳明轩的嘴巴张了好几下,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辩解的话啦,怎么办,爷临走的时候有交代,不能说的,怎么办啊?
这个时候,薛墨白从门外进来,面色凝重,“老大……”
众人转过头去看着他,不解他凝重的神色是从何而来。
“什么事情?”
“有爷的消息……”薛墨白艰难地开口。
欧阳明轩松了一口气,横竖不是从他的嘴巴里透露出去的,也就不关他的事情了。
然而,慕千夜却没有一点得知段清狂消息的喜悦,因为此刻的薛墨白的神情比夏侯不见了的时候还要难看。
消息,不会是好的消息。
“这是二愣子那边从北翼国传过来的消息。”薛墨白颤抖着将手中的信函交到了慕千夜的手上。
慕千夜想要伸出手去接那封信函,那只伸出去的手却控制不在地颤抖了起来,手指触碰到信函,却晃了好几下就没有拿住信函。
好不容易将信函拿了过来,慕千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些天萦绕在她心头的不安,这一刻仿佛在发酵,在升华,仿佛要从她的胸口喷涌而出了。
信函开启,慕千夜凝视着上面的字,整个人仿佛化作了一座石像。
这一刻,空气仿佛凝结了,就连郁木崖脸上的表情也有了变化,他的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
“老大,信上写了什么?”冷依依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气氛了,冲到了慕千夜的身边,凝视慕千夜手中的信函。
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冷依依满眼震惊,“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
见此,其他人也忙拥了上去。
爷死了?
段清狂死了?
这怎么可能?
会不会是哪里弄错了?
“不可能,北堂希打不过爷的,爷怎么可能被北堂希杀了呢?”驼背摇着头大喊。
段清狂的几个属下都不相信!
“师妹。”郁木崖担忧地看着慕千夜。
“木头,他为什么要去找北堂希?”
“他爱你。”
“呵呵,爱吗?我说过,他不可以瞒着我,不可以把他自己置于危险之地的,结果呢,这就是他给我的答案吗?”
“师妹……”
慕千夜深呼吸了两下,“木头,不用担心我,我知道清狂还没有死,清狂被杀的消息北堂希对外公布的,依照北堂希如今连父亲都能杀掉的性子,如果清狂真的死了,北堂希不会只是对外宣布他的死这么简单的。”或许他会将段清狂的尸首悬挂在城墙上示众,或许他会将段清狂的尸首放到某个地方,等着她去。
此刻的慕千夜表现得超乎寻常的冷静。
慕千夜知道,她的清狂没有死,北堂希放出消息,既可以让正要与他们交战的南怀国的军心大乱,也可以让她……
呵呵,只是,虽然清狂没有死,但是……他应该遭遇了什么不测了,也许,离死,只有一步之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