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手指头自己吃自己,清水衙门!”李宝贵开着玩笑。
“我管的人多可都是兵,你管的人少可都是将,你拉出一个人就管一个连,最小的官都是少尉,你说咱俩谁权大?”丁志刚给李宝贵倒了一杯水,然后问:“别扯用不着的了,你是无事不蹬三宝殿,今日前来有何指示?”
李宝贵口不饶人,“对你丁大部长哪敢有指示,我是来请示工作来了。”他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然后把门挂上了,他压低了声音问:“哎丁老弟,今天我不是批评你,你是不是吃请吃惯了,连手下的人也不放过?”
丁志刚感到莫名其妙,反问道:“你什么意思,阴阳怪气的!”
李宝贵把杯放到茶桌上,“我什么意思,你说我什么意思?我问你,尚良欣是不是请你吃饭了?”
丁志刚吃惊不小,“噢,这事你也知道了?”
“怎么样,还是有吧!我说老弟,你怎么这么糊涂呢?谁的酒你都敢喝,谁的饭你都敢吃,你是不是不吃别人的饭你就活不了啦?”
“吃顿饭能怎么地,我们一个部呆着,又不是卡下边的脖子,很正常吗!”丁志刚觉得不对劲,回问道:“哎,李部长,你的消息怎么怎么灵通,这才是昨天晚上的事,你怎么今天就知道了。说,谁告诉你的?”
“谁告诉我的,你说谁告诉我的?”李宝贵神秘地:“志刚啊,我告诉你吧,老总夫人找上门啦!”
丁志刚好生奇怪,急忙问:“什么,老总老婆找来了?这事和她有关系吗?”
李保贵神秘地:“我不跟你说过吗,尚良欣是咱们老总家的一个什么亲戚,安排他时就是老总夫人找的我!”
“你这么一说我可立即就明白了,昨晚上我们是吃了他一顿饭,可那根本就不是我叫他请的,你这样说,可冤出我们的大天啦!”
“怎么样,还是吃了吧,你怎么能吃他的饭呢?”
“哎,你不知道,最近他家里发生了许多事,弄的大家对他有看法,为了堵住我们的嘴,他这才请我们吃这顿饭。开始我们是不去的,可驾不住他的软磨硬泡,考虑我们都在一个部工作,这才给他一个面子,没想到倒弄出这么一些闲言碎语来…… ”
李宝贵问:“出事,出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老总夫人也没说呀?”
丁志刚犹豫一下,为尚良欣编出一个请客的理由,他不想把他家里的那些丑事说出来。“是这么回事,他不是在市里租楼了吗,搬家那天,我们就随了小份子,他觉得过意不去,就请我们吃狗肉。其实,这次请根本就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因为搬家那天他已经请我们吃了一次,要不我们怎么就不想去呢?老总夫人那么说,她可能不知道这里面的细情吧!”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按你这么说这很正常嘛!”李宝贵又喝了一口水,“好了,这事咱就不说它了,我今天找你来还是为他的事,现在你已经知道了他和老总家的关系了,你以后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对待他了,要有所照顾,更不能给小鞋穿,不能求全责备,要少批评,多鼓励,讲究点工作方法,这里面的学问你还不比我懂吗?”
“说啥呢,凭心而论,当初调他来我是有想法,可我是个在组织的人,组织原则我还懂,你要说我现在有想法,我也就太没肚量了。不过,通过你今天这一番话,我真有点想不开了,对尚良欣而言,从他调进这个部,我觉得我对他可以呀,他怎么能说我整他呢?”
“你还是检查检查自己吧,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伤了他呢?还有,他做统计工作的时间也不短了,你是不是得考虑调一调了?比如管点工资什么的!”临行时李宝贵又补充一句,“总之,给我个面子,照顾点他,我也好在老总夫人那有个交代…… ”
第十章(1)
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