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她近乎哀求:“亲爱的,着什么急,咱们再躺一会儿呗?”
男人自知不行,折溜子道:“还躺什么,你看这都几点了,刚才咱们这一折腾,肚子早就叫唤了,说,想吃什么,我请你。”男人说着下了床。
女人带着贬意,“就你每月挣那几个破钱,还不够吃一顿大餐的。要不这样吧,咱俩今晚吃西餐,我请你。”
男人调侃道:“吃汉堡包也叫西餐!”
女人清高自傲地:“别老外了,吃汉堡包那叫西点。”
尚良欣为自已解围,“就你懂,我还不知道那叫西点。”
两人相拥着下了楼,为避人耳目,他们在楼洞口里叫出租车。他们都坐在后排座上,女人紧攥着男人的手,告诉司机,“去‘维多利亚’。”
在车上,尚良欣自卑地:“实话和你说吧,我还真没有吃过西餐,你要不请,我这辈子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能吃上呢!今天总算添补了一项‘吃’史上的空白了,也不算白活一场。”
大街上,霓虹灯闪烁。
郑美花挽着尚良欣的胳膊从饭店里出来,微风吹来,浑身惬意。
女人还有未尽的缠绵,她说;“亲爱的,俺家那老东西回不来,这么晚了,你就去我家住一宿吧?”
尚良欣醉熏熏地,流露出一种天大的遗憾,“不行啊,我不回去交不了差,您不知道,我那老婆跟疯狗似的,一天到晚没完的叫。”
女人尽管很扫兴,但对他骂自已的老婆还是挺高兴,她再次挽留道:“良欣哪,你就不会编个谎呀,你那本事都哪去了?这么远的路,到家也得后半夜了,回家睡屁大的功夫还得起来。”女人突发奇想,开玩笑说:“哎,你是不是因为老婆在家不放心,急着回去抓嫖客啊?”
尚良欣心里堵听慌,听起这话就犯忌,但他很有男人气度,“她他妈的敢,她要敢给我带绿帽子,我就拿刀剁了她。”说着挥手招了一台出租车,大声地:“去百通煤矿二井多少钱?”
小司机摇下车窗,上下打量他俩一下,喊出一个宰他们的天价,“50”。
“这么多?”男人顿了一下,有些心疼。
女人并没还价,马上掏出一张“50”来递过去,煞有介事地:“钱我给了,别到地方再要双份。”
男人车里把钱扔来,悍气地:“我坐车哪能要你的钱,不用!”
星繁月明。
尚良欣在门口下了车,晃悠悠地进了屋。曹亚莉气不打一处来,“干什么去啦,怎么回来这么晚?又打车了?”
男人由于心里有鬼,不敢发作,回答道;“你以为我愿意回来晚啊,班上的破事那么多,我不应酬能行吗?打车花钱你心疼了,我不打车还能飞回来?”说完他不敢正视老婆的眼睛,扒下袜子,去外间洗脚去了。
女人嘟囔着念三七:“这也够呛啊,你的应酬那么多,天天打车怎么得了,这样看来,你这班上不上没啥意思,莫不如干脆再家蹲着我养活你。”
“我有什么办法,我的工作性质就是这样谁也改变不了。千不该万不该咱就不该住在这矿上,如果咱们住在市里,不就不用花这打车钱了,想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回家,这起早贪黑的你以为我愿意啊?”男人边洗脚边掰扯着理由,因他知道,老婆不愿意去市里住,她说她在这二井住惯了,就故意用这话将她。
“再加班打车叫你们领导给报销,加班不给工资也就算了,可这回家打车钱总得有人管吧?你说你去市里上班这才几天,500块钱这就没了,还不算你打溜须的钱,照这样下去,你每月挣那几百块钱还不够你自己花的………… ”女人仍喋喋不休。
男人借题发挥,说:“实在不行,我就在办公室里住了,省钱不说还少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