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带她走。”卓婕卿坚定不移的说道。
“带她走?”鼠目的声音不再嘶哑,反而尖利了几分,“你当我鼠目这是什么地方,联谊会吗?想来就来,想带走谁就带走谁?这疯子的肚子里还有我几十万的货,到现在还没拉出来,想走,得问问我这些兄弟放不放人了。”
卓婕卿微微眯起眼眸,让那纤长的眼睫的阴影将其眼眸掩在内,阴冷的杀气像是有了重量,直逼想周围的人。
“我找了她整整九年,曾经以为她已经死了,放弃了希望了,可今天却让我找到她了,你说我会让她继续再留下吗?”她话语中不容置疑强硬很是明了了。
如若是往日的她,是不会在这样的劣势之下和人硬碰硬的,那只会两败俱伤。
“哼,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带她走出我这一步。”鼠目狠狠砸碎了桌上的酒瓶。
也是在他砸碎酒瓶的瞬间,双方都动了起来,卓婕卿腕上的银丝已在手,可就在此时,一声大喝令双方都住手了。
“等等。”
只见那手握银色沙漠之鹰的男人,站在那稍显亮堂的灯光之下,及腰的金色发丝在涌动的气流中轻轻飞扬,银色的瞳眸如似冰封的湖面所倒影出的圆月,寒气冉冉。
“鼠目,就这区区几十万的货,你还不至于看得那么重的,”色如淡水的唇微微掀起冷笑,“你是冲着我来的。”
卓婕卿一怔,回眸望向了德尔,这时才想起了鼠目和他之间的过节。
在德尔接手迪尼奥家的一切时,誓不碰毒,并大刀阔斧的切断了所有和毒品有关的生意,首当其冲的便是鼠目,那时的鼠目还在泰国,迪尼奥家算是他主要买家,可德尔的改革让他一夜之间损失惨重,又由于他以前为了抢夺毒品的市场,得罪了不少,因此在泰国不论是黑道还是白道,都再难有他立足之地,无奈之下他跑到了HK,几年前才又站稳了脚跟。
看着鼠目那望着德尔的小眼睛里,除了贪念还有让人作呕的色欲,而德尔看似平静,可银眸中含恨的光芒早已悄然沉积在眼底。
卓婕卿知道,德尔讨厌被别人这样看着,每每有人这样看他,便会被他残忍的折磨至死。
沈朗曾试着用催眠治疗他那扭曲的人格和心理,也是从他无意识中知道,他恨自己这副长相,因为拥有这样过于阴柔相貌的他,总能从那些男女的眼中看到令他作呕的欲望,因此他变得讨厌和排斥性,觉得性爱是世界最为肮脏污秽的东西。
这样排斥性爱色欲的他,在鼠目如此肆无忌惮的显露其色欲的目光之下,他又是怎么样才隐忍下来的?
微微靠近他身边,感觉到他那一身洁白之下几乎难辨的,压抑的颤抖,卓婕卿心头泛起了对他的心疼。
悄悄伸手轻握他早已冰凉的手,想给予他勇气,却反而被他紧握在手心。他幽幽回眸,向她微微一笑。
“卿,我知道,你妹妹对你来说很重要,是除了希儿以外,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也明白你想救她的决心,所以不论如何我都帮你的。”
“德……。”
想唤他,却被他那透着凉意的指尖轻点双唇,阻止了她所要说的话。
德尔再次回头,望向那个令他作呕的龌龊猥琐男人,浅笑又回到了他的唇间,却也让他那色淡如水的唇染上嗜血的危险气息。
鼠目一挑眉,“既然迪尼奥的龙头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也不拐弯抹角的了。要我放了那癫婆可以,”一指德尔,边不住的淫笑道,“但你得留下。”
而德尔留下会被怎么对待是显而易见,没有人会认为他会答应,那只不过是鼠目羞辱他的话而已。
鼠目那些手下也附和的,叫嚣着嗤笑着。
“好。”德尔沉着坚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