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笑得不自然,走近她,手放在背包里,問:「同學,你知不知道這個人啊?」
許檸燒得迷糊,沒多注意什麼,任由她靠近,將一張皺巴巴的照片遞過來,她定睛一看,上面站著的人赫然正是方睿。
直覺讓她背後冒出一層冷汗,只聽那個女人口中發出尖銳的吶喊:「去死吧!賤人!」
她的眼前閃現一道白光,還沒看清楚,「咣當」一聲,水果刀掉在地上,女人被反剪著手臂按在樹幹上,還在發了瘋似地咒罵她,喉嚨里發出陣陣哀鳴:「賤人!賤人去死!我兒子的大好前途全都被你毀了!你知道我為了他付出了多少嗎?賤人……」
「報警。」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許檸來不及反應,直到黎嘉譽的聲音提醒她,她才回神,後知後覺背後的冷汗比剛才更多了。
作者有話說:
當一個人被指認心機深沉的時候,他無論做什麼都顯得別有用心——列夫嘉譽斯泰
我和我室友去洗浴中心,汗蒸樓里有需要額外購買的按摩服務,土狗想著去享受一下,然後昏暗的房間裡,我們三個,和三個穿著超短裙,畫著大濃妝,踩著高跟鞋的大姐姐相遇了,六個人面面相覷。
大姐姐欲言又止:「我們這兒男技師比較專業,就是少,女技師過了三十八歲就不要了,但我們女技師也是正規的。」
我們:「額……來都來了,按……按吧……誰都行……」
我:「那個電視能打開嗎?我想看電視……」
大姐姐:「啊這,好像不能開,你是第一個進來要看電視的。」
沉默,更加的沉默……
第105章
警察局就是許檸和黎嘉譽的第二個家,警察就是他們的第二親人。
細算今年已經不知道是第多少次見警察了,他們筆錄都做得輕車熟路,熟得讓人心疼。
筆錄是在醫院做的,許檸一邊吊著退燒針,身上蓋著黎嘉譽的外套,另一隻手被他握著,不怎麼安穩的心跳在他的氣息包圍中逐漸恢復平靜。
她能感受到黎嘉譽掌心微涼,他的手一直很熱,少有這麼涼的時候。
黎嘉譽配合警察做筆錄,不怎麼願意回想當時的場景,他知道,依照那時候的情況,只要再晚一步,許檸就會血淋淋的倒在他面前。
許檸能感受到他的不安,指尖輕輕勾了勾他的掌心。
那個中年女人是方睿的母親,自從她離婚之後,兒子就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和寄託。方睿的犯罪對她來說打擊太大,她實在無法接受,因此將兒子進監獄歸咎於許檸,所以才蓄意報復。
經過鑑定,她確實患有精神疾病,但不是在方睿出事後才患上的,而是由來已久。
從方睿身上,也不難看出來痕跡。
因為她的情況特殊,所以暫時拘留,等待進一步的審理。
警察走後,藥物開始揮發作用,催得許檸昏昏欲睡,黎嘉譽在她睡著後,摸了摸她的額頭,確定她的溫度降下來才小心起身,去幫她取化驗報告。
他站在報告印表機前,指尖無意識敲擊。
周助理回來,見他的動作,就知道他心情不怎麼好。
「怎麼說?」黎嘉譽似是無心地詢問。
周助理連忙道:「警察說要看她在作案時是不是尚未完全喪失辨認或者控制自己行為能力,按照初步審理來看,作案時候是有意識的,但如果她家裡人能出示醫生的診斷證書,應該就……」
「沒有醫生會助紂為虐,周助。」黎嘉譽冷聲打斷他。
周助理瞬間明白,微微低頭:「我們會注意她老家那邊,不讓她有逃脫法律制裁的機會。」
黎嘉譽理了理手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