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光鲜,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努力讨好小曹氏?错在不是亲骨血,将自己的未来托付在别人飘渺的心意上是多危险的一件事。
早前在那小院中她便想过出小院后看情形抽身不是么,只不过到了此处形势大好,竟是陷在富贵堆里忘了这一茬了。
薛池这么一想,倒有了个目标:首先,要弄个户籍,其次,要多多的存银子。
倒要向谁去打听户籍的事儿呢?她所认识的人,大多都是因小曹氏而得的,此番却是要避着了……唯有凌云和时谨倒可打听一二。
心念一转,便手书一封,遣人送去给凌云,又自换了衣衫,准备出门去找时谨。
时谨盘下这间半日闲茶馆后并未做变动,许多客人甚至都不知道已经换了东家。
薛池进去时,一眼扫见墙上挂的茶水牌子倒换了新的,由以前的木质换成了碧青的竹牌,不由多看了两眼。
掌柜眼睛尖利,曾见过东家与这姑娘同行,早已经记在心中,只迎上来道:“姑娘来了,请上楼,东家正在楼上。”顺着她的目光一看,又道:“倒还是那些茶,不过添了几种元人爱用的茶水点心。”
薛池奇道:“元人?”
掌柜道:“元人来使,使馆离此处近,东家便命人应景添了几种。”
薛池回忆起前些日子见到的元国出使队伍,道:“你东家也太会做生意了,只不过元国通共来了四五十人,到底值不值费这些心思?”
掌柜微弯着腰,笑道:“这倒不为赚钱,咱们东家说成国如今是第一大国,便要有大国的气派,也使元人宾至如归罢了。”
薛池听得发笑,上了一半楼梯上往下一扫,果然见下头大堂坐了几个包着头巾的元人。当下也不多想,只往楼上去。
掌柜在雅间门外道:“东家,薛姑娘来了。”
里头便有时谨道:“请她进来。”
掌柜推开门,薛池令身后两个丫环在门外候着,这才举步进去。
一进门却略微一愣,只见屋中除了一身蓝衫的时谨,还有一名穿着朱红衣衫的年青人,他长挑眉,一双剪水眼,唇似桃花瓣,显得精致而秀气的下颔,脸上挂着略显轻浮却也亲切的笑容,正目光灼灼的望着薛池。
此时他十分自来熟的站起来一拱手道:“是薛姑娘啊,在下年子谦,幸会幸会。”
他虽在暗处见过薛池两面,薛池却不识得他,此刻微有些诧异,也微笑道:“见过年公子。”
年子谦微微向时谨挤了挤眼睛,时谨并不理会,只望着薛池,平静道:“过来坐。”
薛池在桌前坐下,只觉这自来熟的年公子太过热情,一个劲的替她倒茶,又把茶点一碟一碟的全推得离她近些,满脸的笑意堆得像要落下来似的。
薛池默了一阵,因不认得年子谦,一时拿不准要不要当他面问事儿。
年子谦却笑嘻嘻的道:“薛姑娘今日来得正好,我方才还在磨着七爷,央他做个中人向薛姑娘引荐在下呢。”
薛池一听“七爷”这二字,心中一惊,猛的抬头打量时谨,却见他虽然气质上佳,可除了一对眼睛漂亮,其余五官确实平凡,怎么也与摄政王搭不上边,心道古人都颇能生育,家中排七的应该是大有人在,不可这样大惊小怪。
摄政王那个“七爷”何其恶劣,眼前这时谨却是温和平淡,可靠至极!
正在想着,就见年子谦将脸凑得极近。
薛池向后仰了仰头:“年公子为何要见我?”
年子谦便嘻嘻笑道:“薛姑娘有所不知,区区不才正是致宝斋的东家,前几日铺子里收了薛姑娘一套宝石,实在是见所未见。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在下……想向姑娘收购这宝石的制作方子。”
薛池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