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婵娟本是前朝犯官之女,家已被抄,亲族发配边疆。若是留在宫里,难逃白发宫娥的命运,跟我到了外面,虽不比宫中锦衣玉食,却也逍遥自在,兴许能找到属于她的春天。应下了婵娟,萧飞也凑了过来。
“萧飞,你和我们不同,家就在京城,还有年迈的母亲需要照顾啊。”
萧飞低下头,难掩忧伤地说:“我娘过年那天没了。家里,有哥哥嫂子照应,早就不需要我了。”
我也低下头,“对不起。”深深自责,没事琢磨自己那点破事,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身边的人。
秉承着我所知的新中国《婚姻法》,财产对半,管他婚前婚后的,作为弃妇,有权多拿点。凤冠霞帔,衮服翟衣,出了宫用不上,还特别炸眼,自然是不能拿的。我打包带走了新婚时朱祐樘给我保管的2000多两银子,珠宝首饰,绫罗绸缎,锦衣华服,最后算了算,还是他比我多,这么大紫禁城都是他的,我不是很亏?索性把心爱的幔帐,锦被,玉枕全部带走。
“娘娘,这,这太,太多了吧!”萧飞脸一苦,毕竟离宫队伍中,就他一个男人,需要负担全部重负。
“不多不多,我们得考虑今后的生计啊!虽然你家娘娘,不,我张慕晗自认有赚钱的本事,但做什么买卖都需要资本的。对了,马车准备好了?”
“回娘娘,准备好了,停在神武门外了。”
“记得,我不是娘娘,婵娟不是宫女,你也不是锦衣卫了。”
萧飞一怔,不自在地答道:“好,我,我去支开守卫。娘,呃,宫后苑到神武门的一路会畅通无阻的。”
我微微颔首,转去屏风后换上了小太监的衣服。可翻箱倒柜,收拾个人财产的动静终是大了,引来了值夜的侍卫、太监。我很诚实的表示了自己的去意,因有萧飞在,我相信在我离宫之前,他们没有机会说出去。岂料几个人二话不说,“扑腾”一声集体跪下也要跟着。个个诉述着自己凄惨的身世,和对我的忠诚。我无语,既知皇宫不好,你们一个个的当初千辛万苦走后门进来干啥?
因听着个个都是爹不疼娘不爱,我劝也不劝不住,拉又拉不起,累得直翻白眼,只得勉强答应。于是,队伍扩大为4个太监,5个侍卫,1个宫女和1个潦倒的前娘娘。
安全起见,让萧飞下药把坤宁宫的其他人迷倒,我可不想招摇过市,带着更多的坤宁宫人去浪迹天涯。唯一的好处是萧飞减负了,有人帮着抬箱子了。
走到里面,婵娟已叠好了我换下的淡紫色宫装,放在空空如也的龙床上。我从颈上默默摘下藏宝库的钥匙,放在上面。
走到殿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龙凤戒指摘下,转回身,搁在了书案上。夜风吹过,身后“啪嗒”一声脆响,打破了坤宁宫悲哀的死寂。我知道是指环掉到了地上,咬紧牙关,没有去捡——潇洒放手,绝不回头!
不敢回头,怕丧失寻找自由的勇气。
人多了,出行就受影响了,目标大了,马车也坐不,速度成了大问题。无论如何,必须尽快离开京城范围,被他抓住,我会平安;可其他人,难逃一死。无奈下,选择了水路。出了正月,大运河开行了。
“娘娘,呃,夫人,我们去哪?”婵娟不无担心的问。
是啊,去哪?顺流而下,终点是杭州。难道去杭州?哎,虽然不想,可为了抢速度,打时间差,杭州是一定得到的。在船上几日,正好研究下去处,和这一大帮人的未来。
“夫人。”久久等不到答案,婵娟又唤了我一声。
我回身看看众人如出一辙的表情,笑着安慰道:“我们先去东瀛看樱花,泡温泉;再去天竺买香料,参加朝圣;之后去波斯买珠宝,然后嘛,呃……”我敲敲脑袋,实在不知道其他国家在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