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走时也不会颠荡,咱们平凡人家住不起大宅子,至少能走上一走,过过乾瘾喽,“
那……那么巧?!东大街。
后知后觉的年迴这才偷偷怀疑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有吗?会吗?心下惴惴,舌头也就打结得发不出声。
元再虹跑过来拉着姐姐直跑:“要吃桂花凉糖,买给我吃!”
“吃吃吃!你猪来投胎的呀?元初虹骂归骂,还是掏钱买了。
一小袋凉糖有十颗,元再虹大方的给年迴三颗。
“年迴,你吃。可别又藏起来了。上回你藏的那颗糖都被蚂蚁吃掉了,真可惜。”
年迴好舍不得的捏在掌心,泛滥的口涎催促着要得到慰藉,但……若能让弟妹吃到多好,可惜糖放不久……元初虹丢了一颗糖到口中,含糊道:“走啦,上东大街见识去。”
“元家姐姐,你……这……东大街……”她是不是知道了呢?年迴心中好惶然。
元初虹睐他一眼,突地,抢过他手上的糖全一古脑地塞入他大张的嘴中——“我是知道你与那位王老婶的交易,行了吧?可以不必这么害怕了吧?”
不!更害怕!年迴忘了口中的美味,怔愣到不知如何是好。满脑子想着交易被揭发了、被揭发了……“年迴,你冷吗?抖得像落水的狗儿耶。”元再虹拉着他问,觉得天气很凉爽,不会冷哪。
元初虹受不了的翻白眼,吆喝着小弟:“再虹,拉着他走,我看他是三魂七魄全吓飞了。顾着点,别让他连人也抖散掉了。”那人根本是吓厥了。
确实是。行走了半个时辰后,他们由南大街终于逛到东大街,市容由平凡朴实的寻常风景逐渐转为华丽,可说是美不胜收。那屋宇高耸入云,门楣一户比一户高,走在平坦光滑的青石板路上,颈子都快仰断了,眼睛也看花了,年迴才在元再虹的叫喊下回魂。
“哇!姐姐,看!瓦片亮晶晶的!上头还雕有一只鸡耶,县太爷的宅子都没那么大、那么美!”
元初虹敲了小弟一记:“那是彩雉,不是鸡。那瓦片叫琉璃瓦。就说过这边是有钱人住的地方,当然每间宅子都又美又大了。”她转头看向年迴:“大得吓人对吧?”
“是……是埃如果我能在里面当差,这辈子就值得了——”话未完便被敲了一记杠子。
“有志气此行不行?当差就好?白日梦要作就作大一些,该说以后要成为大富豪,住进这种雕梁画楝的房子,这才是一辈子最值得的事!”
年迴被她的大口气吓到。
“我们这种人家,不可能的。”
元初虹哼了哼,看向前方的大宅郏“成山成谷的钱财,也都是从第一文钱开始堆积起来,什么叫做不可能?”
“但我们只能挣到蝇头小利,不像有钱老爷大把大把的赚——”
她扬眉“只要你想当有钱人,就会开始动脑筋,并把握各个机会。就如昨天你替老妇传信来说好了,不就赚到钱了吗?我想你是有潜质的。何况作梦嘛,乾想也过瘾。”
他胀红了脸,嗫嚅道:“我……可以吗?”他能做这种富贵美梦吗?
“可以!”她拉住又要跑开的小弟,道:“走吧,我们去送信。别太晚回去,我娘会着急。”
说也凑巧,不仅顺利送达了信,更由王大引介给赵府总管,因为他们正缺工,才准备要向人牙子找人哩。虽然年迴看来既瘦且小,但知道他识得几个字,也就不介意那么多了。
赵总管捏了捏年迥虽瘦却结实的手臂,知道是能劳动的孩子,赞许道:“身子骨总会抽高长壮,性情勤劳肯做最重要。虽然缺的是洒扫的小役,但你识字,日后大些,说不定会被老爷挑着一同去经商。”
元初虹看年迴根本是乐昏了,这般被肯定可是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