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大姑娘!”三子匆匆奔来,“有二姑娘的消息了!”
“快给我!”花迎春要跑,被严虑捉住。
也不想想自己是有孕在身之人,动作仍老是鲁莽,教人放心不下!
严虑接过三子手上那一小张纸签,在两人面前摊开,纸上有一行潦草但仍娟秀的字迹,用细焦炭写下的——
我去王爷府做客,勿念。盼春。
“明明就是去坐牢,还写什么做客呀……”花迎春一眼便看出妹妹是在多匆忙的情况下草草写下这行字,为的就是不让她们替她操心。即使等在七王爷府的是锄刀酷刑,她也同样会笑笑写下“我去王爷府玩儿”这类的玩笑话。盼春虽然小她数岁,但有时比她这个大姐更像大姐。
花迎春哽声问着三子,“纸张是打哪来的?谁送的?”
“一名差爷。他鬼鬼祟祟在门外打转,我才从饭馆出去准备扫地,他便急呼呼从角落跳出来塞纸条给我,害我以为是情书——”被那型的粗犷官差告白也没什么好高兴的,差点吓破胆倒是真。
“定是盼春买通他替她送信回来。”在那当下还如此冷静,不愧是盼春。
“依你妹子的性格,不一定会吃亏,说不准——”
“说不准什么?”
严虑笑着拍拍她光洁的额心,“说不准,到最后被缚绑起来的,真是七王爷。”
花迎春听不懂这种哑谜,皱皱眉,思索了起来,最后才顿悟轻轻呀了声。“有这种可能吗?”
“不知道。”严虑也不给肯定的答案。未来的事情,谁也不能先看透。人生哪,有趣的地方在于——你永远猜不到等在后头的还有哪些事情。
无巧不成书,人生不也如此?
好事太多,招来祸事,同理,祸事来了太多,总还是会发生其他好事来缓和缓和紧张的人生。
花盼春越来越频繁地捎来短笺,里头不多提什么,往往几个字便打发过去,唯一不同的是她所用的不再是焦炭与粗纸,送回花府的纸笺一回比一回更高档。这回拿在花迎春手上的纸笺发散着淡淡墨香味儿,仔细去瞧不难发现墨里有微微金光在闪,竟是金箔!
而书写的纸上印着淡雅的粉色,仿佛是写在花瓣上头,粉嫩嫩的好漂亮,不过这回花盼春写下的字句,惊心动魄——
我跟他杠上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盼春。
“盼春,你别这样吓姐呀……”花迎春看到向来冷静的妹妹写出这种置生死于度外的豪气话,跟着担心害怕起来。
叹口气,她很烦恼妹妹会做出啥冲动之举。
但至少目前还能确定盼春活蹦乱跳、精力十足,算是好事一桩。
第二桩好事呢,是抄袭的事。
那日她亲自上曲府登门道歉,说明原委,是严虑陪着她一块去的。他从头到尾没说两句话,就只伫在那里也能让她信心倍增,真是不可思议,他的陪伴安了她的心。
当然,她还是挨了曲家主爷一顿骂,狠狠瞪着人的那种怒骂。她惶恐看着缠在他腰间的鞭子,再看看站在曲家主爷身旁那名年轻男人——满脸上都是一鞭又一鞭的结痂,说不害怕他一鞭抽过来,那真的是骗人的!
最后还是严虑淡淡一句“骂够本了吧”,才让曲家主爷闭上嘴,接过一脸鞭痕的男人递给他的茶水,润润骂了许久的嘴,饮完又再动嘴,只是这回不骂人,倒是转向严虑。
“这种小事,你开个口不就得了,还特别将她送到我面前来讨挨骂?”
“她可是真心诚意要道歉,而且她处理得真好,不是吗?”
曲家主爷冷笑,没再多说,要人送客。
“你认识曲府主爷?”出了曲府,花迎春才找到机会问。
“他的宅